人群裏的三大媽緊張的拉了下二大媽的手,說:“哎喲,這賈東旭太衝動了,我們要不要去拉一下,這是要出事啊!”
二大媽卻一直看著棒梗,沒急著回三大媽的話,反而扭頭對著三大媽,臉色奇怪的說:“棒梗這孩子沒說實話啊,這到底怎麼回事?”
三大媽自己也有四個孩子,她也想了想平常自家孩子撒謊的樣子。棒梗剛才那表情和語氣好像確實不對,還在細想的時候,賈東旭已經追上小販,掄著胳膊,一瓦片就拍到小販的後腦勺上,小販也沒有防備,嗷嗚一聲,直挺挺的撲倒在地。
旁邊路過的人,有膽子大的就圍了過去,膽子小的就繞路走了。也有在附近討生活的人看見這兒傷了人,去打量下情況,那小販後腦已經開始流血了,就商量幾句,分頭去了附近的派出所和醫院。
四合院的鄰居們震驚了,這賈東旭這麼勇?在院裏他總討不到便宜,這出了門還真頂事,也都麵色複雜的跟了過去,人群中,賈東旭情緒亢奮,踩著那小販的腰,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紅色,嘴裏還罵罵咧咧的對著圍觀的群眾解釋道:“碼的,就這孫子,拿串糖葫蘆騙了我兒子一枚銀元,我兒子才多大?”,賈東旭指著棒梗,又說:“我剛才找著他,他還不承認,我燥,這麼大的人騙小孩?你們就說該打不該打?”,賈東旭說著還不解氣,又踢了一腳,那小販動都沒動一下。
秦淮如是真害怕,她最近過得都是什麼日子,家裏破屋頂,婆婆被送走,兒子偷銀元,自己總挨打,她現在隻能緊緊的抱著棒梗,閉著眼睛小聲的幫賈東旭祈求,各路神仙都在她嘴裏過了一遍,年幼的棒梗卻眼神閃亮,崇拜的看著賈東旭,他簡單的思維裏覺得他爸好厲害,一下就放倒一個大個子。
周邊圍觀的人也議論紛紛,特別是四合院的鄰居,很快大家就無立場的交流起來。
“這賈東旭下手可真黑。”
“他剛說這賣糖葫蘆的騙小孩一個大頭?如果是真的,那還真沒打錯。”
“不是,如果是騙子,確實可以打,但是這下手太重了。”
“現在一枚銀元得五六塊吧?”
“買不到,最少七塊錢,信托商店也是這價。”
“不對啊,這都有一會了,這賣糖葫蘆的動都沒動過,不會死了吧?”
這話一出,圍觀的人一愣,都嚇得齊齊往後退了一步,賈東旭旁邊一下子空了一片,顯得特別突兀,賈東旭也聽見那人說的話,頭上的冷汗直冒,他蹲下時胳膊不停的抖,他舔舔因為緊張幹燥的嘴唇,伸手往小販鼻子那探去。
“都讓開!”,一個穿白製服的警察大喝道,人群中有眼尖的也跟著喊:“讓開,警察來了。”
圍觀群眾挪動著閃出一條容一人進去的道,那警察右手捂著腰部,左手指著賈東旭,大聲說:“蹲下,別動,其他人讓開。”
賈東旭也怕了,他把手縮回來,蹲在小販旁邊,這次不光是胳膊了,腿也像篩糠似的抖著,這時後麵又趕來兩個支援的警察,第一個來的警察上前反剪著賈東旭的雙手,再用左膝蓋壓住賈東旭,後麵來的兩個警察,一個麵無表情的捂著後腰,緊張的看著周圍,一個蹲下查看著小販的傷勢。
“完了。”,秦淮如看見警察摁住賈東旭,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