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一行人總算是騎行到了金魚池中街,在十字口的供銷社門口一身新衣裳的於海棠開心衝閻解成揮揮手,然後就急匆匆的往胡同裏跑。
“喲,解成,這還有刺探軍情的?”,李懷義嘿嘿的笑著。
“那是他小姨子,這一年多沒見,盤靚了不少啊?”,許大茂揉著下巴,賤兮兮的說,傻柱冷哼一聲,“到胡同口了都下車,咱推著進院,一進院,大茂和李兄弟把禮捧著,咱都別丟了禮數。”
閻解成深呼一口氣,這臨近了說不緊張那可是假的,兩世為人幾十年光陰終於熬到了這一天,閻解成下了自行車,感慨的看了眼右手。
一行人進了於莉家的院門,許大茂開始分配任務,他從後筐裏取出一大塊用黃紙包的肉和兩根長蓮菜。
“離骨肉,蓮菜,傻柱,你來抱著。”,
“得嘞。”,傻柱在大雜院鄰居羨慕的眼神下接過了兩樣禮,“李技術員,煙酒您來提著。”,李懷義笑著接過兩瓶西鳳酒,兩條牡丹香煙,這下鄰居們豔羨的眼神都緊盯著許大茂,看他接下來還能掏出什麼來?
“沒了,鄰居們,我們哥仨是來幫我兄弟,閻解成,就是他……”
“來咱們院接媳婦的,這新媳婦呀,姓於單名一個莉,大家夥都認識吧?”,梳著漢奸頭的許大茂從兜裏摸出香煙晃了晃,左手抓出一把子古巴糖往小孩堆裏一扔。
“謔,局氣,東城的?”
“客氣,大爺,南鑼鼓巷的。”
“那好,於家這是有福氣嘍。”,男同誌都來伸手要喜煙,小孩兒撿了糖也跑過來把許大茂圍在中間,許大茂的汗唰的下來了,他轉頭對閻解成說:“解成,你們趕緊去吧,這兒有我,嗨,都別擠,我胳膊抽不出來了怎麼掏煙啊?”
許大茂把鄰居們的熱情都吸引在自己身上,通向於家的路上一片坦途,傻柱吃味的撇著嘴,走在最前麵,這眼瞅著到於家門口了,於海棠半掀著門簾子正捂著嘴笑呢,四道人影齊刷刷的擋在了閻解成身前。
“閻解成?”
“謔,是李家兄弟呀?來,抽煙。”,閻解成笑著拋了包煙過去,李老三伸手接過,傻柱轉身擋在閻解成身前,麵色不善的看著李家兄弟四個說:“又是你們,怎麼茬兒?都不想好了是嗎?”
於海棠生氣的跺腳,轉身進屋了。
“解成這是?”,李懷義疑惑的問。
“沒事我,之前有點誤會。”
“那你先去,我來。”,李懷義把煙酒就往閻解成手裏塞。
“傻大個,你說話了有點糠啊?我們兄弟幾個是來道喜的,你瞎湊什麼熱鬧?”,李老三不忿道,一直盯著閻解成的李老六苦笑著開口了,
“閻解成,祝你新婚快樂。”,說完他對幾人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李家剩下的三兄弟也幹巴巴的道聲恭喜。
李老三拆開手裏的牡丹香煙,三兄弟就靠在隔壁屋的牆上小聲說著話,三人似乎對煙的分配鬧了點意見,李老三幹脆把煙裝進了口袋。
兩年前還在街麵上打架的同齡人,現在已經被生活的重擔磨去了鋒芒,閻解成現在可沒時間為他人感慨,因為現在在他麵前的就是於家敞開的大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