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嗤了一聲,酸溜溜的說,“合著我不幹放映員就罪大惡極唄,這帽子太大,我可戴不住……”,說完還委屈巴巴的看著閻解成,那模樣看的閻,何二人一陣膩味。
“很想挪一挪?你平時連個學徒都帶不好出來還想著調崗,你指望誰?指望你科長去放電影?”
“平時看著挺精,一到自己就犯傻,你家那祖傳的活準備捂到什麼氣候?還整民國帶徒弟那一套呢?!真是傻茂……”,傻柱有打壓許大茂的機會絕對會不遺餘力,這一頓噴把許大茂氣的腮幫子疼。
“嘿,都挑我的理是吧?!傻柱你……”
“我徒弟馬華和胖子今年考八級廚師,你可說不到我。”,傻柱嘚瑟的晃著腦袋,許大茂語氣一滯又氣急敗壞的看向閻解成,
“嘿,閻解成,你這……”
“我沒收徒弟,不過我帶著的小吳今年要提一級。”
許大茂頓時氣結,氣惱的抓著頭發,狠狠的說,
“得,周末我就帶著老婆孩子回趟家,跟我爸好好合計合計,這放映員的活我真是不想幹了。”
“傻柱,閻解成天天窩辦公室裏喝茶,睡覺,甭提多舒坦了。”
傻柱擺擺手揶揄道,“傻茂,你要有這本事估計都能上了天了!喝茶睡覺算什麼事……”
“得得得,你倆就消遣我是一把好手,說不過你們,走了!”
許大茂眼睛一眯,把桌麵上剩的煙撥到手裏,扭頭就跑。
傻柱愣了下,笑罵道,
“這孫子!手真特麼快。”,
“走了,你自己收拾吧。”
閻解成搖搖晃晃的回了前院。
易中海這一夜都睡得不踏實,他半夜起來取出了裝著槍的油紙包,幾番考慮之下他把槍拆成了零件,隨手放進了外屋的衣櫃夾層裏。
接下來一段時間軋鋼廠沒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隨著受傷工人陸陸續續的回車間工作,工人們口口相傳之下,都默契的等著年底廠裏給他們一個交代。
車間是正常運轉了,可那沉悶的氣氛依然籠罩著鉗工車間,郭大撇子被打的脾髒破裂,還在醫院接受治療,車間副主任天天躲在車間辦公室裏不出來。
小蛋兒強勢在這個年代沒有好的治療方法,最終廠裏讓他去庫房看零件,如果沒有大機遇,一輩子就是拿個轉正工資混日子了。
張嬸找易中海幫忙,迫於壓力易中海還是去找了楊廠長,可無論他這次怎麼說,楊廠長都拒絕了他,嚴格按照廠規執行。
一線工人喪失勞動力,補償個閑職也是約定成俗的規矩,易中海不是不懂。
這樣一來,院裏唯一向著他的張家也關上門來混日子,易中海又恢複了孤家寡人的生活。
李懷德和楊根碩兩人自己心裏清楚,他倆的鬥爭已經到了白熱化,楊廠長想盡一切辦法要把軋鋼廠的蓋子捂上,內部消化矛盾,王部長默許了他的做法。
可李懷德堅持要把一線的齷齪捅上去,他嶽父也鉚足了勁要跟王部長掰一掰手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