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安以諾嘴角噙著陰冷的笑,搖上車窗,黑色轎車緩緩開走。
夏藍的辦公室裏,南宮烈攥緊雙拳,額上青筋乍現。看著夏藍被費司爵塞進跑車裏,似火的眸,竟在慢慢轉為詭異又妖嬈的綠。緩緩,他轉身,睨著身後的人,眸底掀起漩渦。
“殿下,事關下個月的要會,您不能再有任何把柄被媒體抓住。”明哲不卑不亢的說,“這是女王陛下的命令。”兩邊站著八名禁衛軍,手裏舉著麻醉槍枝。隻要南宮烈上前一步,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注射。
南宮烈不語,視線重新對準窗外,握緊的拳,指節慘白。
費司爵的車子早就絕塵而去。
浴室裏,夏藍任滾燙的熱水衝刷著皮膚。她昂著頭闔上眼睛,屏住了呼吸。
“咚咚咚”
門外,敲過三聲沒人回應,費司爵一擰眉,不作想的推門進去
。夏藍偏瘦的身影,透過磨砂玻璃,映得不是很真切。
“出去。”她淡淡的說。
費司爵抿緊唇,無視她的冰冷,抓起大浴巾,拉開門就把人裹在裏麵,動作一氣嗬成。然後攔腰抱出她,一直進了屋,放到床上。
夏藍坐起來,拉緊浴巾,長發還嘀嗒著水珠。他又取來幹淨的毛巾,輕柔的擦拭著她的發,深邃的目光真摯得令人難以自拔。
午後愜意的陽光,照在身上暖哄哄的。屋子裏隻有窸窣的摩擦還有彼此的呼吸聲。
半晌,夏藍站起身,清亮的眸,晃動著一抹冰冷的堅韌,“安以諾,我絕不會放過!”
費司爵盯視著她,輕輕的,自她身後環住她裸露的肩,不含絲毫的情/欲,隻有掩不住的心疼,“能把你藏在心裏的痛,都交給我嗎?讓我去替你疼,替你流淚,替你解決所有!能嗎?”
夏藍斂下雙眸,他的聲音自胸口顫動著傳遞給她。她沒掙紮,至少,她相信,這時的他,是真的。
“想幫我,就不要插手。”
這是她能給的最後一次機會,站得遠遠的,做個旁觀者就好。
費司爵蹙蹙眉,沒說話,反而收緊手臂。
換身衣服,夏藍重新回到事務所。無視四周或是同情,或是興災樂禍的神情,經過小慧的辦公桌時,手指敲了敲,“進來。”
一看是夏藍,小慧吃了一驚,趕緊跟進去,“藍姐?你……你沒事吧?”
“死不了。”夏藍著手準備資料,問,“代理人約了嗎?”
“呆會就來。”
“嗯,讓他直接到我辦公室。”
“好,知道了。”
回到辦公室,南宮烈早就離開了
。
她打起精神,全力以赴的為官司做準備。這次,她要堂堂正正的贏!
下午,代理人準時來到事物所。一個長相斯文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就是公司裏兢兢業業工作,小心翼翼做人的那種,幾年也難以升職。
“夏律師,你好,我是錢瑞。”
“請坐。”夏藍開門見山的問,“我想知道,你現在手裏都有什麼證據。”
錢瑞點頭,從包裏取出一份資料來,遞了過去,“這是我在聖安時,經我手向十幾家醫院提供醫療設備的帳目。我……留了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