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棠笙兒煮麵的時候,陸璽梟就已經站在廚房外麵了。
本來就隻是想看看棠笙兒能把一包方便麵搞出什麼花樣來。
可不知為何,調料放下去之後,一陣又一陣從沒聞過的香味撲鼻而來。
他還沒吃過方便麵,不知道是什麼味。
看著棠笙兒煮完之後大快朵頤,陸璽梟的喉結,輕輕地滾動了一下。
棠笙兒吃的正香,不經意間的一眼,就掃到了站在門口的陸璽梟。
“咳...咳咳”
麵嗆到了她的喉嚨,引起了強烈的咳嗽。
“你走路沒有聲音的?像個鬼一樣。”她嗔怒道。
門口處的男人的臉唰地黑了下來。
明明在前一秒,這女人還扭扭捏捏問自己有沒有吃的。
吃上之後,就開始恢複往常的脾氣。
誰給她慣的啊?陸璽梟捏緊拳頭,努力讓自己心裏的火不發泄出來。
“去給我放洗澡水。” 他命令道。
“憑什麼?”棠笙兒瞪著眼睛看著他,語氣也是十分的不好惹。
陸璽梟放緩了語速,矜傲地勾起唇角,“就憑今天和明天,你都要服侍我。
給你三分鍾時間。”
說完,他轉過身,往客廳走去,給棠笙兒留下的,隻有背影。
“可惡的狗男人!”棠笙兒越想越氣,拿著叉子的手力度加大,叉子漸漸被揉折彎曲。
如果眼神能殺人,陸璽梟現在,都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
浴室門關上的一瞬間,陸璽梟消失在了棠笙兒視線裏。
棠笙兒按捺住心裏的激動,躡手躡腳地朝門走去。
此時此刻,她臉上的表情緊張又得意。給狗男人放洗澡水,隻是是為了給自己找時機逃走。
觸碰到門把手,往下輕輕一按,再一拉,門紋絲不動。
棠笙兒的心有些慌了...
又重複了好幾次,結果都是這樣。
套房的門,已經被陸璽梟的手下從外麵反鎖了。
陸璽梟是鐵了心要把棠笙兒留在這當他的一天奴仆,不防備些什麼,怎麼行呢?
“該死,早該想到會是這樣。”她咒罵道,眼神變得狠厲。
從門走出去這條路已經行不通了,棠笙兒必須要在陸璽梟洗完澡之前,重新找個方法逃走。
她的目光開始在房間內,到處巡視。
雲城十二月的夜很冷,棠笙兒的身上還穿著昨晚那套睡衣。
不知是哪裏吹來的風,襲進了棠笙兒的睡衣裏,突如其來的寒意使她打了個噴嚏。
她摟緊了睡衣,繼續思考著辦法...
不對!她突然想到,剛剛那風,好像是從屏風後麵吹過來的。
從她現在站著的角度看,印著雲雀圖案的屏風又大又高,幾乎與天花板相連接,隻漏出了一條小小的縫。
如果那裏可以傳來風,豈不是說,屏風後麵是窗戶或陽台?
事不宜遲,她一個箭步跑到屏風後麵。
果然,後麵全是空的,隻有一個三米長左右的陽台。
到處都是燈紅酒綠,街上的車子來來往往,熙熙攘攘。
酒店一共有六層,而棠笙兒所站的地方正是頂層的陽台。
寒風吹瑟,浸皮浸骨。
她站在陽台邊緣,幾十米的高度讓她望而卻步...
從這跳下去,大羅神仙來了都要直搖頭。
她的臉上,滿是猶豫之色。
跳,就是死;不跳,可能會遭受狗男人的一夜摧殘,這會比死了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