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被陸璽梟反反複複拿出來多次。
可每次心都會跟著刺痛一下。
複雜的情感逐漸讓他看不清自己真正的內心。
他的靈魂深處,住著一個小小的人。
在小小的人的世界裏,夏天酷熱難耐,冬天寒冰刺骨,雖然大大的世界每天都會發生不同的事,小小的人卻感到非常孤獨。
突然在某一刻,小小的人注意到遙遠的河對麵,出現了一道這世界從未出現過的彩光。
多種不同顏色的光線從這道彩光中射出,惟妙惟肖光調吸引著小小的人。
可河對麵太過遙遠,小小的人無法跨過。
陸璽梟將照片重新放回抽屜,封存獨屬於他的回憶。
......
棠笙兒板正地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動,潔白的額頭泛出了絲絲細汗。
她屏息凝神,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心口處的傷口處。
席南薇要給她的傷口換藥。
“南薇,你確定你可以嗎?”
棠笙兒小心地開口,至少到現在,她還沒覺得有多疼。
席南薇的情況沒比她好到哪裏去,拿著一把鑷子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那,那當然了,我的技術你還不相信啊?”
嘴上是這樣說,但心裏其實早就慌得一批了,手心都開始冒汗了還在強裝鎮定。
“要不還是算了吧,春畫回來,讓她幫我換。”
棠笙兒拒絕得很委婉,一方麵實在是不敢讓自己這個好閨蜜上手。
席南薇粗手粗腳的習慣自己早已有所見識。
幫家裏的寵物狗洗澡,最終狗淹死在了魚缸。
給烏龜喂食,最後烏龜撐死收場。
有了這兩個例子在前,她擔心自己會是第三個。
“不行!”席南薇的態度很堅決。
“你這傷口本來恢複得好好的,但經過今天這麼一折騰,都裂開了,養了幾天的傷白養了。”
席南薇看見這傷口,眉頭處就再也沒有舒緩開來。
紗布已經和血水融合在一起,緊緊地貼著內壁的肉,如果是夏天,還有可能會化膿發臭。
“看看,你看看這都成什麼樣子了。”她用鑷子夾住了其中一塊紗布碎片,也不顧棠笙兒是否疼痛,唰地一下就從傷口那摘了下來。
棠笙兒倒吸了一口涼氣。
“疼,輕點輕點...”她哆嗦到差點說不出話。
“你也知道疼啊?”席南薇瞪了她一眼,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
她放下了鑷子,擰開藥酒的瓶蓋,用一根牙簽在瓶裏沾取了一點液體,然後輕輕地在她傷口上打圈塗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