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璽梟緩緩把棠笙兒帶到身前,使她的身子直麵著自己。
“笙兒,不!溪雨,跟我回去好嗎?回上京城。”他不急不緩的說道。
“這幾年我一直在找你,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他的眼底變得憂鬱卻又附有神采。
棠笙兒靜靜地看著他,眼裏的恨是她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掩蓋的。
這一切被陸璽梟看在眼裏。
“不!璽梟,我想留在雲城,這是我家,我哪也不想去。”
棠笙兒一臉不願意地搖了搖頭。
“和我一起去你也不願意嗎?”
陸璽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接著又不死心地開口。
結果依舊被棠笙兒給拒絕了。
小傻子不是這樣的,陸璽梟的心裏早就有了答案。
在他印象中,小傻子是個又蠢又愛粘人的煩人精。
就算她的容貌可以變成如今棠笙兒這副樣子,潛意識裏的習慣總是會在下意識中顯示出來。
可棠笙兒的眼裏,對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恨以外的任何情緒。
如此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又會是當初那個任人欺負的小傻子呢?
剛剛發生的這一切,不過是陸璽梟與棠笙兒演的戲罷了。
他太想把棠笙兒圈禁在身邊了,棠笙兒身上背著的翅膀足夠她盡情翱翔,可陸璽梟卻想把那對翅膀給掰折。
夢醒了,陸璽梟也恢複成往日的清冷,他將修長而且骨骼分明的手插回了西裝褲口袋裏,語氣如雪。
“笙兒,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必須回到我的身邊。”
棠笙兒自知陸璽梟沒有上套,她幹脆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眼神變得淩厲。
“哈哈哈,陸璽梟,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叫我陪著你就陪?你算什麼東西?”
“你終於承認了。”陸璽梟的語氣冷漠至極。
這一下兩人之間的演戲直接攤在明麵上了。
棠笙兒冷笑答道:“對啊,我承認我不是你口中的小傻子,畢竟當你的前妻,命都保不住。”
陸璽梟的眼底波濤洶湧,他抬手猛地捏住棠笙兒的下巴。
“閉嘴!”他凶狠地警告著。
棠笙兒冷著痛意,咬著牙不屑地說:
“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陸璽梟,你這種人一輩子不配得到愛,你永遠嚐受不到被真心愛護的滋味,因為那個最愛你的人被你親手殺死了!”
她徹底為陸璽梟感到可悲。
陸璽梟黑著臉,仿佛惱羞成怒似的把棠笙兒抵在了牆上。
“你到底是誰?誰告訴你這些的?”
被觸及到了隱瞞心底的秘密,陸璽梟的眼神變得一片猩紅。
“哈哈哈...”棠笙兒突然大笑起來。
由於被抵住了下巴,嘴巴發出來的聲音顯得尖銳刺耳。
直到肚子被笑痛,眼淚水被擠出她才停止了笑聲。
“你配知道誰告訴我的嗎?”
她不顧陸璽梟染上殺意的眼神,盡情地諷刺著這個男人。
......
棠笙兒的心頭血出了奇的對瀟肖的冷症有效果,兩天之後,瀟肖恢複到了往日的狀態,雖不及麵部紅潤有光澤,卻也不是乍一眼看著是病態般的模樣。
瀟肖的專屬病房裏,全身都經過殺菌消毒的星星坐在桌子邊拿著畫筆畫畫。
躺在床上無聊發著呆的瀟肖被星星吸引走了注意力,他登著小腿下了床。
“星星,你在畫什麼呀?”
他搬起了一個小板凳坐在星星的旁邊。
看到哥哥過來,星星立馬放下了畫筆,高興地舉起了桌麵上差不多快完成的圖畫。
“哥哥看!我在畫那個漂亮姐姐呢。”
瀟肖定睛看過去,一位穿著鵝黃色連衣裙,盤著鬆散丸子頭的女人正蹲在花園裏,優雅地采著白玫瑰。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女人的整張臉全都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