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離開棠公館之後,傑克遜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一步,整日窩在自己的房間裏研究冷症的根治方法。
如今一個多月過去了,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棠崢找他,正好當出去透氣的機會。
話說回來,傑克遜皺起眉頭,為什麼要約在海禦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難不成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百思不得其解,他換了一套日常的休閑服,接著從抽屜裏拿出車鑰匙,出了門就開車往指定地點趕。
夕陽落幕,街上燈火通明,傑克遜心無旁騖,盡可能地提高車速往醫院趕。
他的家離海禦醫院不算近,到停車場入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二十五分鍾了。
汽車緩緩入庫,與外麵熱鬧氣氛相比,停車場黑漆漆的樣子簡直像是一個大型停屍間。
隻有零散的幾輛車更是烘托著陰森的氣氛。
傑克遜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棠崢,罵罵咧咧地找了個位置停好,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給棠崢。
“嘟——嘟——”
手機震動了許久,依舊沒有人接電話。
“不是這人有病吧?”
傑克遜一臉哀怨地看著因為沒人接然後自動掛斷了電話的手機。
四周空無一人,分外寂靜的空氣讓傑克遜的心跳不自然地加速,腦子裏也不斷切換筆仙大戰貞子的情節。
等還是走?
他糾結地掙紮著。
“叩叩叩——”
突然,車外傳來一陣急促地敲打窗戶的聲音。
傑克遜被嚇得身體一震,哆嗦地往副駕駛那邊的窗外看去…
棠崢那一張清冷孤傲的臉赫然出現在了他的視線。
這張臉不比筆仙貞子的刺激?
傑克遜捂著自己的心髒,緩解被這張臉刺激到的驚嚇。
棠崢給他比了比手勢,他識趣地解開副駕駛的鎖。
車門關上,棠崢先是開口嘲諷道:“久不見,你這膽子還是沒我指甲蓋大。”
傑克遜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忍著爆粗口的衝動沒好氣地懟道:
“沒辦法,誰叫你這張臉長得比鬼還像鬼,是人都會嚇一跳。”
一見麵就互掐,是這倆師兄弟一貫保持的習慣。
結束了相互調侃,車裏恢複到了沉寂的氛圍。
傑克遜隨手拿起放在車裏的一包富春山居的煙,打開包裝,從裏麵拿出一根遞給棠崢,自己也從裏麵拿出了一根。
棠崢接過煙,打量了一眼,隨口問了一句:
“還抽這個牌子?”
傑克遜點燃打火機,火光與煙葉接觸到的一瞬,火焰迅速往煙葉上席卷。
他用手指夾住煙蒂,將他送到嘴邊,深吸一口,然後將繚繞的煙霧緩緩噴出。
“習慣了,這麼多年都是這種,別的煙抽不習慣。”
火星在黑暗中閃爍,似乎與他冷靜的眼神相呼應。
他把打火機遞給了棠崢。
“師兄怎麼突然想起來找我了?”
棠崢也點燃了煙,放在嘴邊,吞雲吐霧。
“找你了解一些情況。”
煙霧圍繞在他的周圍,傑克遜沒有注意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傑克遜聽完挑了挑眉,頗為意外地看向棠崢。
“我沒聽錯吧師兄,你要找我了解情況?”
在傑克遜印象中,棠崢無所不知。
“沒錯。”棠崢點頭應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終於有這一天了,師兄你盡管問,我一點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傑克遜突然感覺自己又行了。
棠崢沒有理會他這副得意的樣子,更沒有拐彎抹角,他直接開口:
“我妹妹棠笙兒的心頭血,是不是你取的?”
聽到這句話,傑克遜的笑聲戛然而止,身體像魔怔了般麵向棠崢。
棠崢的眼神,像是從地獄裏爬出的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