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王春梅去洗碗,張有貴把張寶珠叫到自己屋裏。
“還有半年就要高中畢業了,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張寶珠也經常想這個事兒,不然也不會經常和班裏不同的男同學在一塊兒了。
也是想著看看能不能讓他們家裏幫忙在縣裏安排個坐辦公室的工作。
不過這種工作哪兒是這麼好安排的。
她接觸到的男同學家裏一般就是雙職工,有個幹部的也不會幫著這種無親無故的人安排工作。
除非自己嫁到他們家裏才有那麼一點兒可能。
隻不過這種男青年,她都看不上。
家裏條件好些的,個人就有缺點,要不長的不符合自己的審美,要不就是性格不行。
因此張寶珠從這些男同學身上,也就蹭到了吃喝,或者買點小東西,真要是找工作,還都不行。
張寶珠麵對張有貴的詢問,搖了搖頭。
張有貴又問道,“縣裏有些地方會招工,這種考試怎麼樣?”
這更是完蛋,張寶珠學習並不好,勉強考上了高中而已。真要參加這些招工考試,肯定是考不上的。
張寶珠自己心裏也有數。
不過這也在他們家是頭一份兒了。
大哥就讀了個小學,老二老三都沒考上高中。
張有貴看著自己的小閨女這個樣子,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咱們大隊有消息說要建個小學,到時候肯定會招老師,你做點準備,別到時候再招不上。”
張有貴他話雖這麼說,但他既然敢給自己的閨女這樣說,那肯定是有門路讓自己閨女當上這個老師的,但也不能做的太明顯。
張寶珠也知道自己的爹這是啥意思,心中一定。
雖然她並不是很想在大隊裏當這個老師,更想去縣裏坐辦公室,但縣裏找不到工作的話,有這麼個退路當然是更好的,起碼不用回來上工幹活了。
父女兩個在屋裏嘀咕了一會兒,王春梅洗完碗就看到小姑子從公婆屋裏出來。
等夜深人靜都回屋睡覺了的時候,王春梅給自己男人咬耳朵說悄悄話。
“你說爹給小妹說啥了啊,還去屋裏說,有啥是我們不能聽的嗎?”
老大不耐煩,“能說啥啊?愛說啥說啥去。”
王春梅不滿意自己男人的態度,生氣的扭了一下他的胳膊。
“嘶——你幹啥啊?”老大是真的生氣了。
每次小妹回來,這娘們都要來上這麼一出。
王春梅扭頭背對著自己男人躺下了。
不一會兒就傳來了男人打呼嚕的聲音。
王春梅還是生悶氣,主要是氣自己男人的這態度。
而本來睡得好好的小兒子也醒了,開始哭,王春梅又起來哄孩子。
楚清這幾天在享受自己最後的假期。
等孫杜仲把楚清要背的東西寫完之後,楚清可就再也不能這麼心無掛礙地閑著了。
因此這段時間楚清可以說是像之前還在上班的時候的周日晚上一樣——報複性熬夜。
自己現在是晚上睡的越來越晚,白天醒的也越來越晚了。
其實也沒啥可玩的,手機又不能上網,隻能看自己當時圖便宜買的一大堆還可能是盜版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