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檸擠在他們倆中間，左手被程祁淵拿了起來，他牽著遊檸的手，指了指那處角落。
遊檸看到了自己，她下意識的笑了下。
“找的挺準。”遊檸說，“這些大合照還是當時老師拍的。專門給我留了，這些年一直放在這裏，都要積灰了。”
顧傅允開口：“這兩幅圖你的表情變化好大。”
遊檸僵了一下，“還好吧。”
“遊檸那天心情不好，所以那樣，怎麼了？”程祁淵不悅地看向顧傅允，“沒別的事就請回。”
“最應該回去的是你。”顧傅允因為一直找不到小時候的遊檸心情已經很不爽了，麵前的男人還要三番五次的挑釁他，“我們從小一起上學，那會兒你在哪裏？所以，現在最應該站在這裏的是我，而不是你。”
程祁淵被氣笑了。
“不要吵架！”遊檸大聲阻止，並給顧傅允解釋：“我現在和程祁淵在一起了。”
顧傅允愣了下：“什麼？”
“聽不懂人話？”程祁淵補刀。
顧傅允承認，他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麵部表情了，該是多麼滑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帶有好感的女人和別人在一起。
所以，他的身份從頭到尾是什麼？
顧傅允麵色煞白，腦袋嗡嗡的。他咬緊嘴唇，握緊了拳頭。
“喝水吧，喝水。”遊檸給他遞水，“我看你好像很熱。”
“為什麼....”顧傅允難以置信地問道：“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
遊檸，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沒有為什麼。”她頓了一下，說：“顧傅允，我們還沒有很熟。”
今天的探望結束的異常快，顧傅允從遊檸家離開，不再像出家門時的愉悅。整個人都散發著低氣壓。
顧佳可早已等候多時，可等她察覺到不對時，嘴巴已經先開口了。
顧傅允搖了搖頭，歎了聲氣：“哥再給你找別的嫂子。”
顧佳可崩潰大叫：“為什麼啊！我喜歡遊檸姐！”
顧傅允說：“沒有為什麼。”
兩人坐在沙發上，猶如前不久遊檸登門拜訪的那天。唯一不同的是，兩人已經變成了不一樣的關係。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你小時候在孤兒院經曆了什麼？”他快速補充，“我知道這可能是你心裏的痛。但我總覺得我不問不行，你是我愛人，我很擔心。”
遊檸沉思了許久。
“我有過兩次被選中的經曆。”遊檸輕聲道：“很神奇吧？被選中了兩次，結果還是繼續住在孤兒院。”
“第一年，有個小男孩搶占了我的名額。”
“第二年，我的夥伴把我綁起來，奪走了我的人生。”
遊檸看向那兩個記憶猶深的老照片，“顧傅允說的沒錯。我的表情變化很大，如果說第一年是我太小不懂事，第二年就是滿滿的怨恨。不過，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李院長她對我也很好，供我上學，供我衣食住行，有沒有養父養母其實也不重要了。在我心裏，李院長已經是我的母親了。”
“她現在怎麼樣了？”
遊檸說：“瘋了。”
“她還有個女兒，是個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