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摩挲著枚精致璀璨的紅寶石臍釘,笑容像罌粟一般充滿了惡意。

“是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季琉雙看著那枚臍釘,絲毫沒有被其華貴所吸引,隻看到了屈辱不堪。

但他無法拒絕。

“我……我自己來。”

愛德華輕蔑一笑,一鬆手,那枚臍釘直接掉在了少年柔軟白嫩的肚皮上。

“快點。”

季琉雙捏起臍釘,動作不太熟練地戴上,神情屈辱為難。

雪白的肚皮上,肚臍眼微微泛著粉紅,一枚血紅的玫瑰花在其中綻開花瓣,羞澀而隱秘,更將那個部位襯托得美到窒息。

愛德華滿意了。

他俯身曖昧地觸碰著少年的肚臍,用鼻梁輕輕蹭了蹭對方滑嫩的肌膚,笑道:“乖,我等你來。”

季琉雙被屈辱憋紅了臉頰,卻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萬千情緒在胸腔內翻湧,滾動到喉頭,隻發出一個簡短的、還帶著哽咽聲的“嗯”。

恥辱、不甘,最多的卻是懼怕和無奈。

——他終究是一個懦弱無助的人啊。

尤斯站在陽台上,陽台上開著淺藍色和淺粉色的、盛滿陽光如蟬翼般的雛菊花,其間點綴著月見草,花苞中透露出一點明豔的鵝黃色。

青年手指勾著雛菊的花瓣,稍一用力,就碾出一手帶著顏色的汁液。

他在打電話。

“您好,是趙澤明先生嗎?我是季琉雙的管家”(還記得趙澤明嗎?指路第一章。)

遠在Z國的大使工作一頓,回道:“是我。……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趙澤明用鋼筆點了點麵前的文件,當年把季琉雙送到D國,是那位季家小姐的意思。

趙澤明雖然覺得不妥,可是季純對自己有恩,他想還清,再不爽也隻能答應。

那女人最後死在他鄉,季家人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連屍都沒收成。

嘖,也不知道小家夥過得怎麼樣。

“少爺被綁架了。”

趙澤明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誰這麼大膽子,邁耶大公的兒子也敢綁?

似乎是猜到了那人的疑惑,尤斯皺眉,語氣不自覺的帶一絲陰冷:“是愛德華·卡佩。”

趙澤明不太關注這些方麵的事,自然不知道愛德華的名頭,但卡佩的姓氏還是很有威懾力:“那……我能做什麼?”

“您能幫我聯係一下,Z國的京城季家嗎?”

——Z國大戶,京都季家。偏偏傳聞說家裏小姐是個不長眼長戀愛腦的,叛出家門私奔不說,還把季老太君的小重外孫也送到了國外。

尤斯對小少爺做過全麵的調查,自然知道小少爺的母家不簡單。

“……好。”

趙澤明掛斷電話,早知道會鬧出這麼大的事,他就算辜負了季純的恩情,也不會把小少年送到D國去。

那畢竟是季純拚了半生養大的孩子啊……

趙澤明回想起那個倔到最後一無所有的女人,忍不住歎氣。

季純,說她偏激惡毒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真的隻是個戀愛腦呢?

十年前。

趙澤明在保鏢的掩護下拐進小巷,身後是D國黑幫派的人在圍堵。

砸了別人吃飯的碗,自然要付出點生命的代價。

他拿出證件,敲開其中一間房門:“政府臨時征用,您配合,謝謝。”

那間房子裏住的就是季純。

那個時間她應該沒開始吸毒,打扮風流,就像一個尋常的風俗女。不同的是身後跟著一個四歲的男孩,長得精致漂亮,一雙湛藍色的大眼睛一看就是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