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麼?”
“確定!”
“你的意思是,晚上都是待在出租屋,沒有出去過,對麼?”
“對。”
楚南忍不住笑了,他就等著黃榮軍的這句話呢。
“我們查了監控,監控可以證明,4月20號你根本就沒從出租屋出來,但是你卻直接去公司上班了,這個你怎麼解釋?
如果你願意,我們還可以查到4月17號,4月14號,甚至更前麵的。
你不要跟我說你記錯了,不好意思,我們的審訊是有全程錄像的。”楚南笑著說道。
一旁的監控室,劉明瞪大了眼睛,一臉吃驚的說道:“他是什麼時候查看的監控?”
馬文明感慨的說道:“這就是未雨綢繆,凡是都能搶先一步!老劉,現在你服了麼?”
劉明笑的有些尷尬,“這家夥就是個妖孽!比不了,真的比不了!”
黃榮軍驚慌的看著楚南,他搖搖頭,“不是,我記錯了。之前我是跟我朋友他們一塊兒打牌了。”
“哪些朋友?叫什麼?”
“宋濤,王楚鬆。”
“這次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我真的是跟他們打牌了。”
“他們的電話號碼你知道麼?”
“不知道,我就知道王楚鬆是在環衛公司開大車,宋濤好像沒工作,住在青鬆巷子。”
楚南盯著黃榮軍,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
大型環衛車正好是最理想的交通工具。
他們往車廂裏一藏,誰也想不到。
這個宋濤更有意思,犯罪大百科裏頭顯示他是慣偷。
開鎖技術一流,之前因為盜竊一個廠子的辦公室,被判了十年,剛刑滿釋放出來沒多久。
一個精通網絡和監控的高智商人才,一個開鎖技術一流的慣偷,一個在環衛處開了幾年大車的普通人。
這個組合堪稱完美。
楚南拿出手機,放到黃榮軍麵前。
“這幅畫你見過麼?”他突然開口問道。
黃榮軍吃驚的看了楚南一眼,搖搖頭說道:“沒見過。”
“這幅畫在一個紫紅色的盒子裏,外麵包了一層牛皮紙。
它是明朝書畫大家徐渭的真跡,價值七百二十萬。
當然了,這是三年前的價格,現在保守估計,價值要超過八百萬。”楚南一字一句的說道。
別說是黃榮軍呢,就連圍觀馬文明他們幾個都瞪大了眼睛。
“不是,這小子瘋了麼?他怎麼把那副畫的價值告訴嫌疑人了?
他這是生怕黃榮軍不把那副畫給毀了啊。”劉明一臉著急的說道。
抓賊抓髒,髒物要是沒了,那可是會影響定罪的。
黃榮軍他們既然走上了這條路,那相關的法律常識多多少少會了解一些。
孫靜雅幹巴巴的說道:“這應該是楚南的套路,他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她還能怎麼辦?她也不理解楚南到底想幹什麼。
審訊室裏,黃榮軍緩緩的搖搖頭,“我對文物這些一點兒都不懂,也沒關注過。”
“成,你再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告訴我。”
楚南說完,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看到楚南,劉明忍不住大聲說道:“你到底是在幹嘛?你怎麼能把那副畫的價值告訴嫌疑人呢?
如果說嫌疑人賣掉或者毀掉這幅畫,那我們就有脫不開的責任了。”
楚南沒有搭理劉明,徑直走向馬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