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高指導員,我是您帶出來的兵,來看您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麼。”楚南笑著說道。
“嗬嗬嗬,有心了,有心了。”
“張誌剛,你怎麼回事兒呢你這個?整這麼大個烏龍,你看看你,多大人了?接個電話都接不清?
梅花都嚇成那樣了,她要是有點兒什麼事兒,你怎麼跟老高交代?”出了病房,程濤怒氣衝衝的問。
張誌剛一臉尷尬的說道:“不是,程所,我接電話的時候,那邊的同誌就說指導員被人捅傷了,具體情況他們也不知道。
我就立馬來醫院,我在前台問,問她們剛送來一個刀傷,姓高的傷員,她們就火急火燎的跟我說,剛上三樓的手術室。
我就上三樓,找了個醫生問,說是傷到心髒了,很危險。
聽到這個,我不就給你打電話了麼?這事兒他真不怪我。”
程濤狠狠的瞪著張誌剛,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個事兒,確實是太巧合了。
剛才那個沒搶救過來的跟高向陽幾乎是同時受傷的,又都姓高。
“你趕緊的吧,去看看梅花,看她醒了沒有,把這個烏龍跟她解釋一下。
我的天,你這整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你們一個個還笑!我告訴你們,這個事兒,都攔在肚子裏麵!
這要是讓同行知道了,得笑話我們一年!知道了麼?”程濤黑著臉問道。
“知道知道。”所有人都乖乖的點點頭。
“噗嗤!”走出醫院大門,張正實在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這事兒整的,什麼事兒啊這是!
走了,回家睡覺去!一天天,真是操不完的心!”
折騰了兩個多小時,躺在床上,楚南居然有點兒失眠。
第二天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七點四十多了。
推開門,朱曉明正在拿著包子大口大口的吃著。
看到楚南,他趕緊把剩下的大半個包子塞進嘴裏。
吃的有點兒急,吞的時候把他噎的直翻白眼。
等他朱曉明把包子順下去,楚南這才開口說道:“吃飯那麼急幹嘛?傷胃。
年輕輕的,吃飯得細嚼慢咽。下次出門兒早點兒,吃飯時間不是就出來了麼。”
“對不起楚組,下次一定注意。”朱曉明一臉愧疚的說道。
一旁的孫靜雅忍不住開口說道:“曉明住的離這兒有點兒遠,坐公交得一個多小時。”
“一個多小時?你住哪兒?”楚南有些吃驚的問道。
“西區,陳家橋那塊兒。”朱曉明回答道。
“陳家橋?那都相當於跨縣了吧?怎麼住那麼遠?”
朱曉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之前是在陳家橋派出所啊,實習兩年一直都在那兒住,所以就是按年租。
沒想到我運氣好,能調到咱們特別行動組來。
我那房子這一年的房租剛住四個來月,房租是按年交的,要是不住了,就浪費了一千多塊錢。”
楚南點點頭,沒再說話。
組裏每個人的信息他都一清二楚。
朱曉明家是農村的,家庭條件不太好。
他爸爸是農民,媽媽腿受過傷,幹不了活兒。
朱曉明的一點兒工資能省就省,大部分都補貼家裏了。
再加上兩年實習期,薪水少的可憐。
一千多塊錢對他來說,不是一個小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