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那家夥脾氣臭的很,對誰都沒個笑臉。
要說這老胡吧,以前人挺好,愛說愛笑,對人還熱情。
自從他老婆過世之後,整個人就變成現在這樣了,整天黑著張臉。
也是,老婆沒了,就剩個傻兒子,他這一家子算是毀了,老胡家的香火斷了。”一旁的中年女人開口說道。
“咱們這邊很看重香火麼?”楚南試探著問道。
“那可不,人生在世,不就是個傳宗接代,光宗耀祖麼?這根兒都斷了,那活著還有個什麼勁?”中年女人一臉嫌棄的說道。
一旁的中年男人瞪了女人一眼,“瞎說什麼?這都啥年代了,還傳宗接代。現在閨女可比兒子稀罕多了,你沒個百八十萬,媳婦兒都娶不上!”
“那咋了?那有了孫子還是隨兒子姓。”中年女人不服氣的說道。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檢查結果就出來了。
煙頭的DNA對比結果顯示,案發現場發現的煙頭,確實是老胡留下來的。
等到搜查令下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拿到搜查令,楚南一分鍾都沒耽擱,帶著鄭高峰和胡所就來到了老胡烤肉店。
因為隻是懷疑,並沒有任何確鑿證據。
所以這次搜查也沒有搞的那麼正式。
除了楚南一行人,鄭高峰和胡所,還有兩個派出所的小年輕。
路上,楚南閑聊的問道:“胡所,這個老胡你了解嗎?”
胡所搖搖頭,有些尷尬的笑笑,“不太了解,我就知道他叫胡青山,祖上就是做烤肉的,聽說以前在咱們林川還屬於名廚。
他爺爺在三幾年四幾年的時候吧,在桂係當過兵,後麵又跟著老閻幹過幾年。
後麵六十年代的時候,就戴了帽子了。
胡青山出生沒多久,他爹就沒了,胡青山後來跟著他娘,改嫁到咱們鎮上來了。
這個胡青山吧,平時很少跟人交往,也從來沒有跟別人發生過衝突。
我們也就是在每年縣裏統一的安全檢查的時候回去看他一回,別的時候也沒有接觸過。”
楚南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這個點兒了,吃飯的反而不多。
畢竟是農村,跟城市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到了這個點兒,遊客要麼是早早的回去休息了,要麼是開車到縣城過夜生活。
院子裏隻有兩桌七個人,正在邊吃邊喝。
一行人徑直走到屋子門口。
原本坐在一旁發呆的老胡傻兒子噌的站了起來,麵無表情的攔在楚南他們麵前。
“胡天星,我是白山鎮派出所的胡正方,來找你爸的,你讓讓。”胡所很客氣的說道。
胡天星就跟沒聽見一樣,壓根兒就沒有挪動的意思。
胡所無奈的看了胡天星一眼,對著屋裏喊道:“老胡,我是派出所的胡正方,找你有點兒事兒!”
“讓開!”屋子裏傳來一道聲音。
胡天星一聲不吭的退到一邊,繼續坐在椅子上發呆。
楚南剛剛進門,就看到胡青山拎著把菜刀迎了上來。
孫靜雅和黃俊立馬攔在楚南麵前。
“把刀放下!”黃俊怒斥一聲。
派出所的兩個小年輕也都把手放在了警棍上麵,一臉戒備的看著胡青山。
胡青山看了看手上的刀,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肉。
“老胡,你把刀先放下。”胡所這才鬆了口氣,擺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