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屬於受害者,你們和支隊算是聯合辦案。
有什麼情況,及時溝通,及時處理。”
“哎,哎,哎,好,你們放心,這倆孩子我們絕對會照顧好。”張毅使勁兒點點頭。
“這是什麼人啊這是?在我們轄區發生的案子,直接就把咱們給摘出去了。
摘出去了也就算了,居然把這倆孩子丟給我們。
這就是看我們基層派出所好欺負唄。
功勞是他們的,髒活累活是咱們的。”等到武大勳他們的車離開,大明忿忿不平的抱怨起來。
張毅回頭看了大明一眼,臉色有些難看,
“大明,你知道為什麼你都快四十了,還在派出所蹲著麼?”張毅冷冷的問。
“不會拍馬屁唄!也不會表現唄!”大明毫不客氣的說道。
“不是,是你辦事兒不動腦子!
隻知道蠻幹,那是力工,會動腦子的,那才是人才。
楚大隊長賣了咱們一個天大的人情,你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居然還認為別人欺負你。
如果說我是領導,我也不會待見你。”張毅很直接的說道。
一旁的中年男人長長的歎了口氣,感慨的說道:“天才不愧是天才,這辦事兒方法,這格局,真的是咱們不能比的。
大明,你確確實實是得研究研究人情世故了。”
省會公安局刑偵支隊二大隊辦公室。
武大勳有些局促的坐在那裏,眼睛時不時的朝著楚南瞟去。
一個扛著一個麥穗,一朵花,穿著白襯衫的中年男人臉色有些難看。
他狠狠的抽了口煙,神色複雜的看向楚南。
“小楚啊,抓嫌疑人沒錯,但是你這個,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你看看那個女嫌疑人,那臉腫的,牙齒都被打掉了。
她現在要求做醫學鑒定,輕微傷基本上是跑不掉了。
如果說她身體本身就有些問題,鑒定個情傷,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上麵三令五申,嚴查暴力執法,現在正在風口浪尖上呢,你這麼整,真的沒辦法跟上麵交代。”
說話的是省會公安局副局長,刑偵支隊支隊長,三級警監周末。
一旁的武大勳蹭的站了起來,著急的解釋道:“不是,周局,這個事兒不是跟您解釋了麼?
當時兩個人販子,手上都有孩子。
如果貿然行動,很難避免那倆孩子受到傷害。
他們在等車,如果說讓他們跑了,那咱們再想找到他們,可就難了。
楚隊長他這是權衡利弊之下,才想出來的辦法。
咱們不說過程,結果是不是很完美?
孩子安全無恙,人販子也抓到了。”
周末狠狠的瞪著武大勳,怒氣衝衝的說道:“什麼叫結果是完美的?咱們辦案子,隻講究結果,不將就過程麼?
手段,執法的手段,必須要合理合法,必須要遵守規定。
如果說,咱們隻講究結果,辦案不惜一切手段,那咱們和那些違法犯罪分子有什麼區別?”
武大勳嘴巴動了動,欲言又止。
“周局,那個女的,是梅花。”一直沒吭聲的楚南,淡淡的說了一句。
“啥梅花啊,不管她是誰,你也不應該把她打成這樣。”
周末說完,突然愣在那裏,眼睛瞪得大大的,激動的老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