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不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呢?就算是緝私局要跟咱們交接,那也不用連夜把貨運走這麼著急吧?
這批貨要是出了問題,那咱們可就被動了。”楚南著急的說道。
張正有些抓狂的說道:“你跟我吼個什麼勁兒?上麵下的命令,我能怎麼辦?
我給你打電話,你能怎麼辦?這次咱們緝私行動沒有提前跟緝私局通報,本身就是違規。
人家把案子接過去,合理合法合規,你憑什麼把東西扣著?”
楚南動了動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行了行了,張支,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咱們也不用多想,這個事兒本身就是咱們自己理虧。
緝私局倉庫比咱們刑偵支隊的院子肯定是要安全,徐誌強就算是能量再大,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緝私局倉庫裏往外弄東西。
張支,咱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讓白局跟熊局商量一下,咱們來個聯合辦案。
隻要咱們派幾個人過去倉庫守著,這事兒就算是穩妥了。”楚南勸說道。
張正無奈的點點頭,“現在也隻能這麼辦了,隻要東西沒到徐誌強的手裏,那主動權就還在咱們手上。”
張正的話剛說完,一陣腳步聲響起。
楚南抬頭看了一眼,是白援朝和程濤。
“白局,程局!”楚南和張正幾乎是同一時間站起來,恭恭敬敬的打著招呼。
白援朝壓根兒就沒搭理他們,黑著臉往沙發上一坐。
“白局.....”
“你別叫我白局,我哪兒是局長啊,我就是給你們擦屁股的保密!
抓走私船這麼大的事兒,事先我居然一點兒都不知情!張正,你現在可以啊你,你這是想篡權呐?
我這個領導你不搭理就算了,抓走私船是人家緝私局的活兒,你也給越俎代庖了?
你這權利是真夠大的!省廳的那些領導都不敢你這樣整。”白援朝這話說的是滿肚子怨氣。
張正有些心虛的笑笑,趕緊說道:“白局,您聽我狡...解釋。
這個事兒吧,它比較特殊。這個線人吧,是我師兄之前發展的,有七八年了。
這次啟用他,是冒了很大風險的,所以他再三請求我,這個事兒,一定一定不能交給別人,他不放心。
所以我就想著吧,這事兒跟您商量商量,就先不通知緝私那邊了。
沒成想,我這忙著忙著,就糊塗了,我以為已經跟您商量過了。”
張正這個話,楚南聽明白了。
他這麼做,一個方麵是擔心白援朝為難。
這個事兒,張正先斬後奏了,他屬於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敷衍過去。
但是如果白援朝知道了,他卻不通知緝私那邊,這個事兒就複雜了。
往小了說,白援朝這是有搶功,吃獨食的嫌疑。
往大了說,他就是獨斷專行,權利欲重,不團結兄弟單位。
另外一個吧,張正這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線人。
這搞不好,就是一條命搭進去了,張正不得不慎重。
楚南站在一旁是什麼都插不上嘴,他休假回來就給張正幫忙了,這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是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
一旁的程濤立馬打圓場,“白局,最近咱們局裏的事兒確實是太多了,一個個忙的都是焦頭爛額。
不過這事兒它也不算是個什麼大事兒,貨不是已經拉到緝私倉庫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