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成這樣,你說說過年它能高興麼?所以現在不是盼著過年,是害怕過年。”一旁的王長運也忍不住開口說道。
楚南使勁兒點點頭,豎起大拇指,“叔,您這個話說的那真是太通透了,誰說不是呢!攀比心真的是太害人了,打腫臉充胖子。”
賈得貴有些迷茫的看著正聊的熱火朝天的幾個人,心裏那一丟丟的擔心,現在已經消失殆盡。
這是個什麼情況?大老遠的,幾個警察把自己帶到這兒來,是來嘮嗑兒來了?
那中午是不是還得管飯?
又聊了幾句,楚南突然轉入正題。
“叔叔阿姨,昨兒晚上水庫發生的事兒,你們都知道了吧?”
楚南這個問題一問出來,三個人的表情很明顯都有些僵硬。
王長運盡量平靜的點點頭,“聽說了,好像是死人了?哎喲,這個事兒整的,本來就是淡季,這麼一整,那這倆月就別想有生意。”
“出了這個事兒,確實是挺頭疼的。
現在屍檢結果出來了,死者死亡時間是昨天夜裏十點左右。
叔叔阿姨,昨天晚上十點你們應該還沒睡吧?案發現場離你們的商店不到五十米,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或者是看到什麼?”楚南試探著問道。
“沒有沒有,昨天晚上我們九點多的時候就睡覺了。這麼冷的天兒,景區又沒幾個人,沒必要熬夜。”楚南的話剛說完,王長運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楚南朝著黃琴看了一眼,很明顯,黃琴有些坐立不安,眼神時不時的看向王長運。
楚南點點頭,“確實,這天氣,沒幾個人會半夜出去溜達,而且昨天晚上還下了大雪,離著幾米遠都不一定看得清,案發地離你們四五十米,確實是很不容易發現。
我就說想要找到目擊者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我們領導說,離著那麼近,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怎麼可能沒人看見。
他還說什麼,可能有人沒說實話,讓我們嚴查!要是真有人隱瞞,就按包庇罪處理。
包庇罪那可算是重罪了,特別是這種包庇殺人犯的,那就更嚴重,逮住就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我覺著吧,這個判罰確實是有點重了。咱們人民群眾,他相當大一部分並不是故意想要包庇犯罪分子,隻不過是不想惹麻煩而已,是不是?
他沒有主觀上的犯罪意識,這麼判的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但是法律就是法律,如果說法律不對這一部分人做出懲罰,那就震懾不了那些想要包庇犯罪分子的人,這不也是麻煩事兒麼,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楚南就跟閑聊一樣的話,讓三個人全都嚇得臉色鐵青。
黃琴坐立不安的看著楚南,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啥,警察同誌,我們,我們那個...”
“我們確實是啥都沒看見,啥都沒聽見呐!我們要是知道點兒啥,我們敢瞞著你們麼。”王長運立馬就打斷了黃琴的話。
賈得貴有些慌亂的看了兩口子一眼,又看向楚南,舉了舉手,小心翼翼的說道:“警察同誌,那什麼,咱們能不能私下裏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