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刀下不收無名的鬼,你又叫什麼?”趙牛舉起雙鉞,準備刺向季白元的脖子兩側。
“我叫什麼…”季白元收回自己血淋淋的左臂,閉上眼用唐刀刺進了自己的腹部,“記好了…”
刀刃穿過她的胃,連同趙牛一氣貫穿,刹那間鮮血沿著刀刃滴下,砸在了牧蟬臉上。
趙牛顯然沒想到她會發動自殺式襲擊,一瞬間的劇痛換來的走神讓他砍向季白元的手脫了力,鉞尖隻是輕輕砸出了兩個血窪。
“姐姐我叫季白元!”
就這一次失敗,季白元把刀拔了出來,沒有去捂傷口,轉身抬手、將唐刀縱著一揮。
一顆頭顱落在了地上,緩緩滾到了牧蟬腳邊。
季白元舒了口氣,把趙牛的屍體踹到一邊,終於體力不支躺在了牧蟬身邊。她看向還在被兩人按著的沈煙,抬手搖了搖牧蟬:“喂,你再不醒,我們就都死了啊。”
錢牪還沒得到該怎麼處理沈煙的答複,就看見牛子哥被砍頭了,一怒之下愣了一下。她握住孫犇的劍壓向沈煙的脖子:“牛子哥!我來給你報仇了!”
沈煙輕輕閉上了眼。
“我沒有底牌了……是麼?”
忽然她一轉腕,一張燙金卡牌就出現在她兩指中間。那張卡牌一麵鑲著一隻金色的眼,另一麵繪著阿努比斯正在撥弄一個鐫刻著煉金符文的輪盤,斯芬克斯在四角學著風火水土。
“Fortune!命運之輪!”沈煙感覺這張牌中的力量正在呼喚她,於是她兀地大喊了一聲。
然而並沒有意料之中的聲光電熱,她除了召喚出那張牌,什麼都沒發生。
“噗嗤,這就是你的底牌?”錢牪站起身踩著沈煙的手腕,毫不留情地笑出聲,“我倒是聽說過,什麼二十二張塔羅,什麼力量的。可是也不是你這麼用的吧。”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恰好襲來。錢牪煩躁地撇撇嘴,抬腳踢了踢孫犇:“喂,有人敲門要怎麼樣啊。”
孫犇垂下頭:“你去開門,問問他需不需要幫助。規則說要盡力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錢牪想了想,狠狠踩了一腳沈煙的手,等孫犇把沈煙禁錮住後走向門口。
哪知她的手剛碰到門把手,一團黑色的煙霧便從門縫滲入,把她整個人包裹起來。頃刻間黑霧收緊,將她整個人壓為一灘屍水,隻留下一句尖叫回蕩在屋裏:“孫犇!你個賤人敢耍我!”
門口傳來澤布大爺的拍門聲:“喂!小姑娘你還好吧!有事和大爺說啊!”
在黑色煙霧之後,沈煙仿佛看見管偌寒衝她傻傻地笑了一下,化作牌靈鑽回了她手中的牌裏。
牧蟬睜開了眼,她手中一張印著高塔的燙金色卡牌也隨之湮滅。長發公主蔣欣怡甩甩頭發,也在空中散作飛霰。
她扶起休息了一會兒的季白元,對著鬆開沈煙、坐在一邊的孫犇:“你的目的是什麼?”
孫犇:“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我叛變了。”
牧蟬:“是‘高塔’的力量,但是你早就有背叛的想法了,對吧。因為他們在小團體裏也孤立你?”
孫犇失笑:“不愧是趙牛都覺得聰明的人。說吧,你們想怎麼處置我。”
牧蟬摸了摸下巴:“你一個人也打不過我們仨,我們也不是那麼殘忍的人……”
還沒說完,就聽見四聲槍響劃破黑暗,季白元冷著臉舉起自己的槍,對著孫犇的四肢各射了一槍。牧蟬看了一眼季白元,讚賞地點了點頭。
孫犇四肢瞬間脫力,痛苦地蜷縮成一團。然而他依舊硬挺著笑:“這麼看來,你們是不想殺我了。”
門口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牧蟬推搡著兩人準備出門,臨走前給孫犇留下了一句:“至於越空之門,你得自己走出去,我們不會管你的。”
孫犇忽然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會死的,我不會死的!我最強大的就是生命力啊!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