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鐵頭驕傲地點了點頭,雖然這隻是意見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也遠遠不止二十四歲,但在肖掌門麵前她就是莫名的驕傲。
“行吧,你跟我來。”肖醇將手上的身份證遞回到鐵頭受中國,領著她往酒莊裏走去。
看著室內牆壁上滿滿當當的陳列品,肖醇揮手問鐵頭喜歡哪一種?
“我要春風醉,十瓶。”鐵頭準確無誤地指向貨架的一角一個平平無奇的白瓷瓶上。
雖然她一已經有三十年沒來了,但是春風醉的位置她依然記得清楚,畢竟她每五十年都要給肖掌櫃送上十瓶春風醉,這是她生前最愛喝的酒。
這次的行程也是突發情況,沒想到就遇到了肖掌櫃。
肖掌櫃聽到春風醉這三個字詫異地看了一眼麵前的小蘿莉,“行啊,行家啊。是替家裏的長輩來買的嗎?”
肖掌櫃打開角落的一個櫃子,從裏麵拿出了十個瓷瓶放在了托盤上擱在了鐵頭麵前。
“差不多。”鐵頭點點頭認可了肖掌櫃的這番說法,肖掌門也算是她的長輩。
鐵頭摸了摸瓷瓶上麵熟悉的紋路,遞給肖掌櫃一張卡,沒想到卻被她推了回來。
肖掌櫃看著她詫異的樣子展顏一笑,“你我投緣,今日這酒就當是我送你的,下次有空常來玩,我給你嚐嚐我最近研究的新品,免費。”
肖掌櫃說到最後調皮地對著鐵頭眨了眨眼。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小姑娘酒感到久違的熟悉,一個勁地就想投喂她,小姑娘的名字也很有意思,肖掌櫃回想起那張身份證上肖鐵頭三個字忍不住笑出了聲,誰能想到一個這麼可愛的姑娘跟名字的反差感這麼大。
鐵頭看著麵前笑得愉悅的肖掌櫃也跟著笑出了聲。
過了一會兒,鐵頭就像肖掌櫃提出了告辭,雖然跟她相處起來很開心,但是她還要去看肖掌門呢。
肖掌櫃一直送她到酒莊門口,鐵頭轉過身深深看了一眼肖掌櫃的麵容,對她露出一抹甜甜的笑,隨即消失在夜色當中。
越過山野河流,鐵頭很快飛到一處草木叢生的深山老林之中,濃鬱的樹林中依稀可見當年的盛況。
鐵頭輕車熟路繞過這片樹林,來到後山之上,在一座被歲月打磨光滑的石墓麵前盤腿坐下,將手中提著的十瓶酒依次在麵前擺開。
“肖掌門,我今天來是有件事要告訴你。”鐵頭說完這句話停頓了一下,伸手打開一個瓷瓶將裏麵的酒水灑在地上,又拆了一瓶自己喝了一口。
“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應不應該告訴你,不過在我看到肖掌櫃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答案了。她跟你長得簡直一模一樣,脾性也像。”
鐵頭又灌了自己一口酒,“我今天開口問奢比屍大人了,他......他確實是當年解了疫病的奢比大人,也是救了你和你祖母的那位奢比大人。”
鐵頭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立著的石碑,“其實你早就想到了吧,所以生前才一直抱著記載著奢比屍的那本書一直念念不忘。”
“那不是你的錯,你不是也說了嗎,當年你們被奢比大人救了之後,你祖母就帶你投奔了一戶親戚了嗎?你並沒有參與殺害奢比大人的那件事,你不知情,你也沒錯,不用把責任都往自己頭上攬。”
鐵頭又拆了一瓶酒倒在肖掌門麵前,“你不用自責的,即便你不開口求救,後麵也會有別人求救,奢比屍大人一樣會出手。奢比屍大人並沒有怪你。”
等到九瓶春風醉全部倒在石碑麵前,鐵頭才將自己手中最後半瓶春風醉一口悶完。
隨著瓷瓶落入草地的悶響聲,鐵頭也一頭栽倒在地。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豔陽高照,鐵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起身將酒瓶全部帶走,最後拂去石碑上近些年落下的灰才向肖掌櫃提出了告辭。
一路上不知道撞了多少棵大樹之後,鐵頭終於找打了還在原處徘徊的狐止一行妖。
“你們怎麼還在這啊?我動作這麼快,你們還沒來得及四處玩嗎?”落在一處枝頭的鐵頭疑惑地看向狐止。
“我門已經在這裏等了你三天了。”狐止咬牙切齒地瞪著枝頭上還在暈乎的鐵頭。
鐵頭艱難運轉了一下被撞暈的腦袋,“不好意思啊,我之前都不喝酒的,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
狐止看著鐵頭一副沒緩過來的樣子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三天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鐵頭一個勁地點頭,“應該應該。”
狐止看著她這副模樣無奈上前將她放在自己肩膀上,轉身帶著奢比屍大人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