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半睡半醒間,聽到耳邊熟悉可怕的聲音。
“再跑就把她賣了。還能買更好的!”
江念深處在一片漆黑的以前關住自己的小黑屋裏,周圍寂靜得能聽到老鼠啃食米糠沙沙作響聲,以及木頭可能年久了,長蟲被蟲子啃得嘎吱聲。
門外傳來是沈以墨氣勢洶洶地警告聲,但是她都看不見門到底在哪,四周黑得可怕。
突然一刹那,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響,
“放我出去!”
江念原本坐在地上,在聽到一丁點鑰匙聲音後,好似看到希望一般,猛地站起來,往門外衝。
穿過黑暗後,原來一切都是夢!
她驚醒過後,後背一身冷汗。因為平躺在床上 ,後背傷口感染得發痛,加上噩夢出汗導致傷口如同撒鹽一般令人痛苦。
“呼呼!”
“嘶,好疼!”
她還沒緩過神來,急促地喘息。她好似記得,她夢到了媽媽 ,媽媽就在熟悉又溫暖的床邊守著自己。
床邊是媽媽送給自己的蠟筆小新的台燈,還是小時候央求媽媽買的。
可是為什麼是夢啊?為什麼怎麼也跑不了!
“為什麼,為什麼?”
江念急得眼睛裏的眼淚沿著臉頰淌下來,淚珠流過嘴角,使傷口隱隱作痛。
可是身體再疼也比不上心裏的傷口疼痛。
更何況隱忍那麼久,就為那麼一天,她想要回家有錯嗎?
她隻想回到不用挨打,不用看人眼色,不用每天半死不活地麻木幹著重複的家務活,有錯嗎?
心髒如同被一根細繩狠狠地勒住,疼得厲害。
呼吸不上來的她,抽泣聲不停。她難受地拍打心髒那裏,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腦海裏全是自己心裏的無人知曉的委屈心酸,
本來她就該擁有燦爛的青春,如果一切順利,江念會是開開心心地享受大學生活,成功找上一份另自己滿意的工作。
最最最重要的是,她想告訴媽媽,她活得很好,人生過得閃亮無比。
現實卻是,不用說都是知道的現在。
“嘎吱!”
熟悉的門被鑰匙打開的聲音,這讓她想到夢裏的聲音。
一樣的聲音,一樣的恐怖,他不會。。。
江念緊張得屏住呼吸,手猛地抓緊床單,眼神裏寫滿了警惕與害怕,身體做好了防禦的準備。
“醒了!”
進來的沈以墨,輕車熟路地走到江念的麵前,低頭冷漠地看她一眼 ,輕飄飄地說出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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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老師停頓了一下,看書的內容,也差不多翻譯完了。
又掃視了一下班裏同學,幾乎都要昏睡過去。
“算了!還是算了!”
正如心裏所想,她無奈地笑笑,說:
“那今天講到這裏,其他內容大家回去溫習,明天我繼續提問!”
“啊啊啊啊啊!”
底下原本寂靜得快要睡著的同學,聽到繼續提問,一下子跟打了雞血一般,各個麵露難色,紛紛祈求:
“能不能不提問啊!”
“不能!”
老師看向同學們,直搖頭表示不可能!最後各位同學都唉聲歎氣地趴在桌子上。
沈梅早就背完了,翻譯的內容自己也學會了。這還得多虧了江念。
要不是江念給自己講解那麼多,她也自己翻譯得肯定磕磕絆絆。
“也不知道江念怎麼樣了!”
她望著外麵的藍天白雲,心情很是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