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崗輕騎大破楊義臣兵馬的壯舉又一次被搬了出來,不止山娃子雷氏兄弟覺得麵上有光,比他們更覺得有麵子的是那程咬金。
你們嘴裏說的那人可正是我結義兄長!
知道不,那可是與我一起在我家老母前雙膝跪地磕頭拜了的兄長!
一行人走出沒多遠,便又聽得前方有廝殺呼喊,不由催馬往前到的一三岔路口處時先見羅成匍匐在自己馬背上,嘴裏含了根野草盯著不遠處兩個廝殺的漢子,一副看戲的樣子。
在此時羅成的眼裏,無論瞧見什麼都是新鮮的江湖綠林。
路口一旁還立著兩人,手上也都握著刀槍,這二人麵相有別於中原人士,有些許異域樣容,再見這兩人模樣也相差無幾,多半是有血親的兄弟。
卻不知這兩人與那廝殺中哪人是一路。
這時那廝殺的兩條漢也頗為分心了。
先見羅成一馬奔來還不覺甚,雖提著槍便也一白臉娃無妨也,可這再見宇文霸這一行立時就慌了。
被剪徑那人想,今番不被眼前廝殺這漢三人劫了財貨去怕也會被這一路賊人給搶了。
而那劫道的漢子也是思量,今番我們三人便是先劫了這漢財貨怕緊跟也會被這一夥強人給再搶去也。
也難怪兩漢會那般想。
誰叫這一行人穿什麼的都有,宇文霸幾人和柴紹倒還好一些,便是張公瑾等人為行路方便也是綠林行走穿著打扮,尤其那尤俊達程咬金二人更像是額頭就寫著‘響馬’兩個字一般。
哪有人看不出來之理。
這兩個漢打著打著也就都沒心了,此時那廝殺場麵看來還真一種像是演戲的模樣呢。
“尤莊主可識得眼前諸人?”宇文霸看向尤俊達:“別又都是往曆城秦大哥處祝壽的好漢。”
尤俊達將四人都望了一番卻也是搖了搖頭,這些漢倒都顯臉生。
這時,從那條岔路上遠遠又有數騎人馬走近,這次宇文霸卻看的清楚,竟是王君廓,金成,牛蓋,在三人身後還跟著三人,卻不再認識。
尤俊達忙催馬上前迎去。
宇文霸雖未與尤俊達一般卻也隻得撥轉馬頭緩慢跟上。
柴紹一個都不認識,便也如宇文霸一般執韁緩行,隻是將目光隨了過去,對於柴紹這樣的身份是不會太過於主動的,也是不可以主動的,要不然丟自家臉麵不止還丟那唐公臉麵。
雖說柴紹此行目的是拉人進李家,可也不是隨便一人就入得李家眼。
便是跟隨一路說了些許話的尤俊達在柴紹看來也是興味索然,沒有想要拉人的意思。
柴紹奉行的宗旨是什麼?
得有一定的人格魅力,換句話說,不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有那個資格,李家不做那孟嚐君,李家要做的是公子小白!
兩撥人馬碰頭,自是一番喧鬧,眾人剛見過禮,就見牛蓋朝宇文霸迎頭拜下,口呼哥哥。
宇文霸自是明白個中原因。
牛蓋磨盤山二當家,大當家是誰?
便是早已在自己營地中做的一守將的金成。
原來那金成跟王當仁是同縣密友,自王當仁那日領輕騎營往丹陽時就給金成發了書信招攬,那金成本就不想在磨盤山耗費光陰,一聽說是瓦崗大善人兵馬自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