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間,秦瓊往羅士信帳中而去。
那羅士信跟程咬金一般,有著根大條神經,隻要火沒燒到屁股水沒有淹到喉嚨就還是該吃吃該睡睡,此時正打著鼾聲,秦瓊將羅士信搖醒,那羅士信還有些迷糊卻見秦瓊一跪在地,把個羅士信給驚得一愣,也慌忙的翻身下床跪在了地上。
“兄長??????你這是作甚?”羅士信邊說還揉著臉打著哈欠。
“有一幹係身家性命之事想托與賢弟幫襯,隻此事茲事體大不敢輕言,便先與賢弟言明後果賢弟若是不願愚兄也便??????”
“兄長這是甚話?”羅士信打斷秦瓊說話,道:“從俺們結拜當日起你便是俺羅士信唯一的親人,便是為兄長下刀山入火海也直是!”
秦瓊聽了羅士信這番話也是深被感動,當下扶住羅士信,深深磕了一個響頭,把羅士信慌得也要磕頭卻被秦瓊給攔住,當下秦瓊也不再遲疑將自己早已上的瓦崗隻因家母相逼才來投軍的事一說,又將瓦崗現在被重兵包圍的事講了,最後才提到那鏈子錘營的事上。
“我道甚事,曉兄長心裏焦慮,小弟這便立即前往瓦崗!”羅士信說完便要走卻被秦瓊拉住叮囑道:“本欲給你一封書信以證你身份可當前形勢卻不許做那留尾的事,你且自加小心些,還有此番賢弟去後我會與軍帥言賢弟替我回家看望老母,故賢弟離營後先往東十裏再折道往南,切勿差了!”
“兄長所言小弟都已記住,兄長直放心便是。”羅士信提了镔鐵霸王槍出帳牽馬而去,秦瓊也趕緊往中軍帳去說項。
話說羅士信出了軍營先是依著秦瓊的話往東走出十來裏,這十來裏羅士信隻是快馬奔跑卻並未疾馳,他知曉身後或是周圍有營地的暗哨,過於顯急很可能被看出蹊蹺。
直到天色放明之時才折道往南。
羅士信對人忠義,一路都在想兄長的哥哥也就是俺的哥哥,不可遲了時日,於是一路都快馬加鞭從清晨到夜晚更是歇息都未曾,他能受得了胯下馬兒確是受不住,最終跑死在道上。
“馬兒馬兒,今番事成便也是你全了我義,先將你葬於河中,待回程時定來拜祭。”說完,羅士信雙手分別抓住四條馬腿倒提了起來往背上一抗就往官道旁的河邊走去,將馬兒拋入水中,看著慢慢下沉的馬兒羅士信跪在河邊磕了個頭,然後又用霸王槍在岸邊插了幾個大洞以作標記。
“瓦崗上的宇文哥哥,你們可要等著我羅士信給你們送信來啊。”羅士信望了眼夜色中的黑夜,隨即邁開一雙短粗腿就在官道上跑起來,那速度堪堪不比奔跑慢,所過之處地麵勁風攪起枯枝爛葉一片飛舞,若是有人瞧見定會認作那鬼魅現身也!
七日後。
羅士信終到的瓦崗西北大操村。
可遠望而去是營連著營的登州駐軍,將那眺望中高崗上的瓦崗寨給圍的水泄不通,更有那白天戰後的硝煙時不時的飄來把個羅士信給刺激的血液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