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圓朗確認眼前之人就是左天成存在後,心裏已有一種拔涼拔涼的感覺了,碰見誰也好可怎麼偏偏就碰見了這個存在。
在這一瞬間,徐圓朗甚至覺得就算碰見死對頭楊義臣或許都比這個人好一些,看那格謙,被楊義臣捉拿住也是沒有當場殺掉而後來也才給了瓦崗救出格謙的機會來。
可要是落在此人手裏,除了死恐怕也就隻有死了。
徐圓朗看的不由連吞兩口口水,這怎麼玩?
對了,不知是這左天成五千鐵騎更厲害還是瓦崗那輕騎兵更狂猛?
就在徐圓朗一顆心神不定胡思亂想的時候左天成率先發話了。
“看你樣子也似已知曉本將身份,本將也不誆你,當前你是本將攔截到的第四路人馬。”左天成雞血一樣紅透精亮的臉頰一雙眼睛更是銼亮,似是含了無窮的精魄一樣,盯著徐圓朗道:“你是下馬請降還是與本將一戰。”
“可問得前三路皆是誰家麼?”徐圓朗在慌亂之後也平緩了下來,說話間隨即朝身邊親兵做了個手勢,親兵自是明白,立即轉身安排去了。
打的話我魯縣兵馬肯定是打不過你這五千騎兵的,不過要跑
“素聞魯縣徐圓朗頗善於用兵,確是不知你軍戰力如何?”左天成本和善的麵孔猛地一冷:“本將本欲不願再開殺伐,可既然你心無降意那便一戰吧!”
左天成顯然已經看明白了徐圓朗的用意,話聲落時隨即一揮手,身後立即響起衝陣號角,而左天成自己更是率先提刀拍馬衝鋒上來。
“啊呀,這老賊好精滑也!”徐圓朗沒料到左天成這樣的幹脆利落,一言不合就直接開打,而此時自己麾下兵馬根本就還沒做好戰鬥的準備,再有就是此番來禮鎮也僅僅隻待了兩千人馬隨行。
除了自己跟麾下大將沒人能抵擋得住左天成外就是兵馬也沒有人家多,徐圓朗那裏敢戰,當即連聲呼喊:“後撤後撤!”
徐圓朗勒轉馬頭就跑,好在先前給親兵所示意的就是要撤,親兵便將軍中的一百弓箭手往前調到前方來,等人馬後撤弓箭手以箭矢拒敵。
沒想左天成突然衝陣,弓箭手根本就還沒到位,但多少也有了些準備,是以在略微的遲滯後弓箭手也終於是發揮出了些作用來,雖未能完全的隔斷左天成兵馬衝陣至少還是將左天成兵馬的衝擊阻的一緩。
而徐圓朗也就趁這一緩之機脫離了危險境地,雖然最後兵馬也被左天成衝殺進來損傷慘重,但卻也帶的一些親兵落荒而逃的保住了性命。
奔跑了一整個半天的徐圓朗在天色將黑時才終於是停了下來,最後清點人馬時竟然已不足百餘人,一時間,不禁長籲短歎。
老子都說這次朝廷為何沒有動靜,原來不是沒動靜,而是俱於禮鎮有竇建德大量兵馬不敢強攻,卻采取這般在路上攔截的方式各個擊破也!
補充了些幹糧,吃了些野果,徐圓朗不敢停留太久,此時黑夜中也辨不清方向,隻得帶著百來人抹黑前行,沒走出多遠聽見前方腳步混亂聲響,當即嚇得不輕,隱藏著等那些人馬走近時,卻見是那易縣王須拔人馬。
徐圓朗隨即跳將出去,將那王須拔也嚇得魂不附體,當兩人都看出對方的狼狽樣子時都是苦苦一笑,再一交流,臥槽,都是被那左天成擊敗,而徐圓朗還從王須拔嘴裏聽到了劉武周狄去邪以及宋金剛的敗陣消息。
“好一個左天成,恐隻有瓦崗人馬方能戰而勝之了。”徐圓朗忍不住歎息了一聲,問道:“不知王將軍欲往何處?”
“我哪裏知曉要往何處,便是前方是何處都不知曉也。”王須拔此時已經慌得一批,瞅了眼徐圓朗的百十來人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幾十個親兵,當下也是連聲歎息。
“恐唯有尋那瓦崗方能出的此間去也。”徐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