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這裴元慶眼裏是沒怎麼將軍令給當一回事的!
而羅士信則不同,小時候經曆過的苦難裴元慶是無法體會到的,再就是跟隨秦瓊一起在張須陀麾下征戰也由此培養了軍人的基礎,是以就算再不心甘卻也隻得服從,何況宇霸除了信王一個身份還是羅士信的師傅。
當瞧著瓦崗城樓上掛出免戰牌之後,裴元慶一時無語,不過隨即卻又放聲大笑,抬起一個棱梅花亮銀錘指向城樓上的幾人大聲喊道:
“瓦崗不過如此,我軍臨陣竟然沒將敢出戰相迎,豈不是天下都傳錯了盛名否?”
嘿,這裴元慶說話還質彬彬的呢,這跟宇霸記憶那種罵陣的記憶又完全不一樣。
不過隨即一想宇霸也明白了,裴元慶畢竟是官宦子弟出身,再年少再心性孤傲可從小受到的教育也是比那些個一輩子做響馬的更好不是。
是以,便罵陣也跟如程咬金齊國遠牛蓋等有著些許區別。
“這小子怎這般狂傲!”王慶怒瞪雙眼,轉頭望向宇霸大有要請令的意思,卻還沒再開口王琮似是已猜到王慶的心思,慌忙拉拽了一把道:“王將軍勿怒,陣前小兒僅為激怒我等,切勿他之計也。”
“你??????”王慶本想懟王琮兩句,可忽然想到哥哥曾為了得到此人可是費了些心血的,剛才也是此人出言相諫哥哥就準允了不出戰的,自己也不能撩了他臉麵。
王慶不得不壓下嗓子眼的話,隻幹瞪眼,一旁的段達走過來一把拉起王慶走到了一邊去小聲的寬慰著老夥計。
宇霸望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又掃了眼遠處的羅士信,卻剛好跟羅士信的目光相撞,立時羅士信眼裏就有湧出期翼之光來,卻見宇霸微微的搖了搖頭,羅士信無奈的撇了撇嘴,幹脆一下靠在城牆垛坐在了地上。
宇霸轉頭看著王琮道:“還請王丞令與周通守鎮守西門,凡遇叫陣皆隻守不出,一切隻等時機成熟。”
王琮和周法尚同時領令,隨即二人在各自親兵的護送下也沒有下城樓奔馬,而是就此沿著城牆垛往瓦崗西門而去。
宇霸朝王慶段達二人走過去,兩人忙與宇霸見禮,宇霸微微擺了擺手示意二人勿需多禮,這才道:“此番我瓦崗以少戰多,就算出城鬥將勝了也無關大雅,裴仁基劉長恭二人皆是善謀之人,前次裴仁基又曾敗於我瓦崗是以此番會更加謹慎,此番我料敵方攻城我方守城將成為一種常態。”
王慶段達見宇霸這樣細心的跟自己二人說與,當下心裏也頗覺不好意思,畢竟先前王慶的衝動與宇霸所作出的決定有著相違背的意思在內。
宇霸似是看出二人的尷尬色彩來,笑吟吟的揮了揮手,道:“兩位兄長是宇霸的老夥計,似今日同生共死的情形之前曾不知曉有過多少次,或許之後也都還會再有,但是宇霸向兩位保證,今番這一戰勝利定當屬於瓦崗,屬於輕騎第五營!”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