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果真這般言說!”尚師徒瞪大一雙眼無法相信,一個反王要反當今的朝廷,可是在其心裏確是對當今皇帝這般的認可,這確是是一件頗為疑惑的事。
“為師因何要騙徒兒。”邱瑞也是頗為感慨,又道:“當時為師還問他,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反朝廷,大可投身於朝廷撥亂反正豈不是更好,信王則道皇帝是有雄才大略,可從征伐開河道也可看出皇帝為了自己的千秋工業可不顧天下百姓死活,且身邊任用一幹佞臣,又豈是說撥亂反正就能有那個資格去做的,也就唯有一途可為。”
“一途可為。”尚師徒苦苦再笑一聲,道:“便是掀翻大隋新起一個朝廷?”
邱瑞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尚師徒,王氏也在一旁戚戚的望著夫君,一麵又撫摸著肚子,相比於瓦崗兵馬殺進帥府夫君就要盡忠的結果王氏更希望等隨邱瑞上瓦崗見到信王後再說。
說不定就會有什麼變數發生,可現在就看夫君最終的決定如何了。
此時,帥府外的喊殺聲已經越來越嘈雜,顯然瓦崗兵馬已經攻到了,尚師徒估摸一下時間,心中再次一凜。
自己虎牢關的兵馬雖然比不過登州強軍張須陀麾下,可也算是自己精心訓練出來的兵馬,卻沒想到在對陣瓦崗兵馬從城破到現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就讓人家攻到了帥府來。
隨著喊殺聲越來越大,三人不禁都抬眼朝門外望去,片刻後就見單雄信和謝映登同時殺入了進來,二將渾身鮮血,殺氣騰騰,當兩人見到屋裏情勢時,也不禁一愣。
邱瑞慌忙迎上前去擋住二人,道:“請單將軍謝將軍暫緩動手,尚將軍乃是吾徒兒,已答應隨軍上瓦崗見過信王,還請兩位將軍看老夫薄麵。”
邱瑞是真的怕單雄信謝映登不留手,畢竟瓦崗可是在尚師徒手上折損了近萬的兵馬,現在要留尚師徒一命,這還真的很難。
不過單雄信和謝映登都知曉邱瑞的身份存在,就算不看邱瑞麵子也得看邱福麵上不是,當下單雄信和謝映登對視一眼,也隻得作罷,隨即命隨從將尚師徒綁縛起來。
尚師徒本欲掙紮,卻猛然望見王氏那苦苦哀求的眼神,又掃了眼王氏那已微微有些許隆起的肚子,怎麼平時裏自己竟然沒有察覺到?
尚師徒心中一酸,勁道隨之一鬆,便也任由軍士捆綁了自己,在邱瑞的關照下,王氏沒有被捆綁,隻是被押了下去。
“恭喜兩位將軍立下大功。”邱瑞待尚師徒夫婦二人被待下去後朝單雄信和謝映登道賀,也有感謝的意思在內。
單雄信放聲大笑擺了擺手,謝映登則有些不自然的隻咧嘴苦笑一聲了事。
對於尚師徒能夠跟邱福於戰陣上拚殺近六十合的實力,謝映登很清楚自己想要擒拿住尚師徒幾乎就沒可能,或許單雄信也是有這般顧慮,因此也才有主動聯合謝映登的輕騎四營一同衝殺帥府的決定,畢竟淩敬可是早有命令在先,無論哪一個戰營進入城中,要深入都需得兩個戰營相互配合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