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愚弟與二十位軍士隻比較力道,卻不較技也。”
“為何?”楊廣不由問道。
“我這愚弟素來聞不得血腥,若是較技一旦有了傷亡,恐愚弟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殺戮,萬一驚了駕可是萬死之罪!”
“你是言說你那三弟就一定能殺死這殿裏的二十位軍士不成?”宇文化及很是不滿李世民一直吹噓李元霸。
“丞相,人家唐公三子說的頗為有理,這樣富麗堂皇的大殿要是到處濺了鮮血豈不讓人失興也,無論是誰的鮮血也都是我大隋子民,便準奏,隻比較力道不較技搏命。”
“謝皇上!”李世民再一拜後,終於是撐起身來,然後將李元霸拉到一邊反複的叮囑反複叮囑,生怕李元霸沒能控製住而動起手來,那樣的話,絕對是大殿內所有人的噩夢。
“唐公怎不過去與你家三子叮囑一番。”虞世基在一旁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李淵趕緊朝虞世基拱手作禮,畢竟前次李淵被任命為開河道的副都護便是柴紹進長安城疏通了這虞世基,才由虞世基進言皇上從而免了的,最後讓令狐前往做的麻叔謀的開河道副都護,而如今令狐可是聲名狼藉。
雖然虞世基隻是一個佞臣,李淵素來看不上這樣的人,不過素來能屈能伸的李淵又豈會為了些許麵子而在這種時候開罪此人。
“我家三子元霸素來隻與他二哥親近,平時裏便是我這做父親的想要與其言說些話都從來不理會。”李淵的聲音說的挺大,很明顯是除了告知虞世基外還有要告知所有人的意思,又道:“便是自從懂事以來也未曾對我這父親有過甚禮儀的。”
李淵的話出口,頓時眾人一片輕呼議論聲,畢竟這個朝代是最為講究孝道的,而一個兒子從來沒跟老子行過禮儀之事,這聽了不得不說是個很讓人驚訝的事情。
李淵提前打好一切的預防針,目的都隻為了萬一等會李元霸發起狂來惹下大簍子的話,好有個轉圜的餘地。
大殿內的人在李世民的相請之下站的都遠了些去,而這時的楊廣也完全被挑起了興趣來,雖然對於李元霸的本領依舊持懷疑態度,但是從一開始李淵父子二人到現在做出的一切鋪墊,楊廣甚至希望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才好,可別到最後隻是一場鬧劇。
二十名軍士團團將李元霸圍住,場中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凝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圈子裏,便是一直站在楊廣龍座下端的宇文成都也是盯緊了雙眼在李元霸身上。
宇文成都有種直覺,李淵跟李世民父子倆不可能無中生有的耍鬧一場,不過對於李元霸到底有多麼的恐怖力量,宇文成都也是沒放多少在心裏。
再大你還能大過我去嗎?
“上!”
二十個軍士中一人嘣出個字,隨即就見五條漢子一起撲向了李元霸,隻見李元霸將兩個錘交到一隻手裏提著,另一隻手就迎著五人那麼一揮,然後就聽無聲驚呼慘叫出口,五人立時倒飛了出去,摔在地上,便是落下地來後還翻滾了不少距離才最終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