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掌櫃的給多準備些茶水路上喝。”宇文霸吩咐了蒲勁鬆一句,蒲勁鬆點點頭,道:“哥哥放心,自是理會的。”
幾人閑坐了一會,也一邊隨意著話,這時,山路盡頭轉拐處一騎緩緩出現,馬背上是一個身形單薄的漢子,約三十來歲年紀,衣著一身藍袍,看樣子頗為貧寒因為那藍袍已經洗的發白了,不過卻也可看出此人有一定的身份來,那就是藍袍的樣式以及做工絕不是一般百姓能夠穿的起的呢。
在漢子背後用布裹了一個長型的包裹,一看就是長槍折起來後的樣子,此漢子恐還是行家裏手。
蒲勁鬆乃是最為善於察言觀色之人,目光打量著漢子最後落在漢子那夾馬腹的雙腿上,當下眉峰一跳,略微的朝宇文霸靠近了一些,低聲道:
“哥哥心些,此人乃是軍中之人。”
“蒲兄弟如何分的軍中之人和那平常百姓或是江湖中人?”宇文霸略覺奇怪,在數年前自己前往二賢莊時曾在潞州城外的一個三岔口處賣酒,當時也是從張公瑾和杜義兩饒騎馬而行姿勢看出了兩饒身份。
但是,那是因為兩人衣著光鮮再就是一舉一動有著軍將的氣勢在內,而最為關鍵的一點是北平府的馬匹與中原地區的馬匹是有著明顯的區別的。
但是,當前這個馬背上的漢子雖也身背長槍但是其樣子看起來似乎更像一個走江湖的綠林人物。
蒲勁鬆展顏一笑,道:“哥哥輕看此人雙腿。”
宇文霸目光隨之望去,隻聽蒲勁鬆又繼續著分析道:“平常之人亦或是江湖綠林中人騎馬姿勢萬千,且常隨意改變因為一直保持一種姿勢會疲累,而軍中之人尤其是一些性格堅毅之人,則隻會一直都保持一種最佳的狀態來,而雙腿則是最為重要的一點,除了讓坐姿舒服穩重之外還可以保持對馬匹的一種駕馭,尤其在戰陣之中雙手迎敵是雙腿更是重中之重,且看此缺前雙腿夾馬腹的姿勢這乃是一種戰陣鬥殺時的狀態,並不是此人隨時都保持著一種可以拚殺的樣子來,而是因為此人已經養成了這樣的習慣了來,且看那一匹胯下馬兒也非是尋常馬匹也!”
宇文霸聞言深深的點零頭,一旁的孫思邈聽得蒲勁鬆一番分析也是朝蒲勁鬆揚了揚大拇指。
蒲勁鬆嘿嘿一笑,朝著兩人拱了拱手,而坐在另一張桌子上的雷氏四兄弟自也是聽到了蒲勁鬆的分析,不由朝這麵看來,目光中有著一些的擔心,宇文霸暗暗搖了搖頭示意靜觀其變。
藍袍漢子緩行到的茶棚吧,掌櫃的早已迎了上去,漢子似乎不想歇腳但是經不住掌櫃的前行路上十裏再無人家,藍袍漢子低頭輕輕捋了捋馬背上的鬃毛,似是歎息了一聲,最後朝掌櫃的點零頭,翻身下馬。
掌櫃的忙將馬匹前往茶棚後麵去喂草料,藍袍漢子朝茶棚中而去,此時茶棚中的兩張桌子已經被宇文霸七人給坐了,藍袍漢子瞅了幾人一眼,也就隨意的在茶棚前的長凳上坐了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