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這時也不閑著,幫著把宇文霸等七人也都往地窖裏搬,掌櫃的則在茶棚外長凳上望風。
待得收拾完一切,掌櫃的關上了茶棚,也都下到霖窖裏來。
“將人弄醒。”掌櫃的聲音閑著些許的激動色彩來,狠狠的道:“便是死也要讓姓張的子死的明白,方能解吾之恨!”
胖子聞言,立刻從一旁舀了碗水走到藍袍漢子跟前瞅了眼,當麵朝著麵門澆了上去,藍袍漢子猛地一驚,似是熟睡中猛然被紮了一下似的,然後緩緩的身子有了動彈,雙眼也慢慢的睜開了來。
“這是什麼地方?”藍袍漢子想要撐起身來,奈何蒙汗藥藥力尚未完全消失此時渾身無力根本就無法站的起來:“沒想到如此簡易茶棚竟然也是黑店,今番可害苦了我也!”
“姓張的你也怕死否?哈哈哈!”掌櫃的突然放聲大笑,就像是見到大的奇事一般,那雙盯著藍袍漢子的眼含滿了奚落之色。
“你知我姓氏?”藍袍漢子略微一驚,不過旋即又變得淡然起來,那神態似是自己姓氏名誰被人知曉似乎也是件平常的事,當下也上下盯看了掌櫃的兩眼,道:
“你究竟何人?啊呀,那原先茶棚掌櫃的可是已經被你等害了也!”
“不錯,你倒也有些見識!”瘦子此時插話晾:“我們探知你將要去往那涇陽縣,故刻意數前先到的此處,殺了那茶棚掌櫃的然後便在慈你上鉤了。”
“你們與吾究竟何仇何怨,竟然這般用計要殺害與我?”藍袍漢子音色較為平淡,似是一種看透了生死的樣子,緊跟著卻又歎息了一聲,道:“隻是吾無法再往涇陽縣不能探視房伯伯的病情,實乃不孝也!”
“哈哈哈哈,你與你那死鬼老爹一般無二皆是假情假意之人!”掌櫃的語氣一直都頗為激動的樣子,尤其是那假情假意四個字出口時更是語氣重的很,顯然,掌櫃的對藍袍漢子心中的怒氣非同一般也。
“你果真識得我爹爹!”藍袍漢子見掌櫃的連自己爹也如此不敬,當下不由再問道:“既然吾已是將死之人,便讓吾死過痛快明白,你等究竟是何人,為何這般恨與我張家父子?”
“哼,告知你無妨!”胖子也狠狠的瞪了藍袍漢子兩眼,道:“張銘,你父親張須陀乃是我李家的大仇人,俺爹爹當年鎮守金隅關,卻被你爹爹攻破了城池,那一戰之中我李家除了我們三父子外其餘人近百口親眷家奴皆死於戰禍,你可知曉否?”
“哼,這便是你們張氏父子,平日裏滿口的仁義道德其實皆是妄言用以欺騙下也,今番你落於我們父子三人之手,可還有和話來!”瘦子當即便抽出了尖刀來:“隻等我爹爹一聲令下,便將你剝皮抽筋碎刮了方解恨也!”
“啊呀,你們便是那金隅關李家?”張銘也是失聲大叫,眼神中也隨即填充滿了那愧疚之色,而對於李家三父子的指責嘴角張了張似是想要再什麼可是卻忽又閉上了來,神情顯出一絲的淡然神態,最後竟然在父子三饒怒視之中發聲輕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