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光從窗戶透入照在窗邊正陷入默不作聲沉默的徐世績和翟讓身上,時不時的一陣夜風吹拂著兩人的頭巾飄蕩,在這秋末的夜裏兩人不但沒覺得一絲的冷寒之意,反而兩人的額頭上都還浸著有層層汗漬的反光,雙眼則盯著宇文霸發出銼亮的光芒,神情更是激動不已。
宇文霸被兩人給盯得發毛,現在不僅宇文霸看徐世績總有一種自己菊花危險的感覺,就連看翟讓也都有了這種感覺了。
泥馬啊,別這樣崇拜我好不?
尤其是翟大叔你了,要知道其實我所製定的小碭山日後發展規劃多半是以你當年走的路線為藍圖的,是cupy的你的創意啊,那就是先剿滅附近所有山寨,打響威名的同時增強自己的力量,最後再奪取瓦崗,招兵買馬!
想翟讓是大業七年犯的事拉杆子起義的,可是直到大業九年初才最終上的瓦崗,所以說在打下瓦崗之前翟讓一直都是在蕩平附近的山寨勢力,而有的史書則圖簡省,反正翟讓上瓦崗沒上瓦崗時都是在瓦崗周圍活動,所以有很多直接就把翟讓上瓦崗的時間定為他從韋城牢中叛逃出來的那一年。
其實想想都不可能,瓦崗那可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囤積了不少的糧食,且有軍士在那兒駐守,想你一個剛逃出獄的一條光棍就算拉的一些人馬也不可能就把瓦崗給奪的下來吧。
不過我嘛,卻是絕對用不了兩年時間來做鋪墊的,最遲年底我宇文霸便要上的瓦崗!
“哥哥這個計劃中似乎根本就沒有將朝廷計算在內啊,莫不然哥哥認為官兵不會來攻打我山寨麼?”徐世績終於是回過了神來,長出口氣,稍顯疑惑的盯著宇文霸。
宇文霸笑了笑,道:“若是以前甚至放到去年來說,我們這樣的折騰官兵是絕對會來攻打山寨的,不過如今嘛······”
“如今官兵這一方麵我們可以暫不用管。”翟讓接過了話去,道:
“現今皇帝暴政,殺人無常,稍微聽的那個官員有一絲的失職便會拿辦,更被寵臣宇文化及蒙蔽,所以如今弄的大多官員皆是不求有功隻求無過,像翟某逃出韋城這樣的事相信地方官是絕對會壓下不敢上報的,而我們山寨隻要不去騷擾城鎮,官府自然也是不會來過問。”
誰說的翟讓是一個莽夫?
宇文霸不禁對以前的曆史越來越有了點懷疑,單看這一篇詳細的分析就知道翟讓不僅有勇,更加有謀!
徐世績也不由點了點頭,望向宇文霸道:
“那哥哥下一步準備先奪取何處?”
“自然是黑虎寨!”宇文霸嘿嘿的笑了兩聲,道:
“所謂哪兒跌倒,便從那兒爬起來。”
這句話徐世績還沒有聽說過,不過稍微的一想便明白了意思,頓時雙眼一亮,這說法妙啊!
徐世績知道小碭山和黑虎寨是火並過一回的,正是那一回這個寨主就是現在眼前自己的這個哥哥還差點就玩完了都。
“那哥哥是不是已經有了打黑虎寨的計策了?”徐世績簡直對宇文霸是欽佩不已,突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一直自以為傲的才幹在宇文霸麵前都沒有了用武之地,和宇文霸相比,簡直就如瑩蟲之光頹對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