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麵金色的旗幟,旗幟上用銀線繡了一個羊頭,下麵一個黑色的孫字極為的顯眼,宇文霸知道這便是孫安祖的將軍旗!
不得不說高士達還是挺有容人之量的,至少比張金稱能容納下屬得多了,孫安祖起勢時自稱摸羊公,後來被張金稱打敗才投的竇建德,而那時竇建德已經在高士達手下混了,那高士達知曉孫安祖的勇猛,為了表示自己的愛才之心,便讓孫安祖保留了這摸羊公的稱號,甚至還為此特意弄了一麵旗幟賞給孫安祖,直把個孫安祖給感動的一塌糊塗,逢人便說除卻自家哥哥外便是冀州王最能知曉自己了!
其實後世有人將高士達和曹操做了一比,高士達還真有曹操前期時的那種廣納天下之才的胸襟,隻是相比而言,高士達缺少了上天的幫助,沒曹操那麼的好運,起勢不過才幾年,便被搞死了,人馬也全部都歸了竇建德,成了為他人做嫁衣的杯具人物。
旗幟下的那張椅子還空著,表明它的主人還沒有到來,不過此時這間屋裏卻並不就此安靜,而很是喧嘩,一共擺了十二張桌子,早已坐的滿滿的了。
眾人正在吃酒,見又有人進來不由都齊齊望來,無一不是直接略過宇文霸全都將目光落在了羅春身上,心中暗道:
我的個娘呢,這個青衣漢子好是雄壯,不知這兩人是何方勢力也!
此時,那帶路的青衣漢子唱了個喏,道:
“瓦崗寨宇文寨主到。”
這一聲諾後,屋裏頓時空寂了一刹,然後便爆出一陣的轟然大笑,原來這便是那打下了城卻改做寨的慫貨啊!
“真不知孫將軍為何會將此人也給喚來,豈不是自貶身價!”
“正是,我等皆是統領一方的英雄,如何能與這般膽小如鼠之輩共事。”
“別人家我不管,反正我斷崖山是決然不會認瓦崗這個同盟的。”
孫安祖這是在玩什麼?
自己不出來,卻讓這些個人在這裏嘰嘰喳喳的,難不成是想要借這些個人來羞辱於自己麼?
不過不好意思,我瓦崗這次來丹陽城可不是來讓人羞辱的!
宇文霸轉身瞅向帶自己來的那個青衣漢子,極其有禮的拱了拱手,問道:
“敢問這位兄弟,自剛才我們跨進這屋裏來可有曾言過一句否?”
青衣漢子不禁一愣,這屋裏被自家將軍請來的可都是一方天下的英雄豪傑,那一個不是把自個兒的眼睛朝天上望去的主,哪有對像自己這般下人還如此恭敬的人?
忙也連朝宇文霸拱手還了禮,然後稍顯納悶的搖了搖頭才吐出兩個字來:
“不曾。”
“既然在下連話語都還未曾說過,那麼自是也不曾有何處得罪與這些個好漢了,是吧?”
宇文霸的話讓這青衣漢子越來越有點蒙,屋裏的人瞧見這一幕也不由全都靜了下來,也是隻盯著宇文霸,不知道這個瓦崗寨主這是在幹嘛。
“是······是吧。”青衣漢子有點結巴的又吐出幾個字來。
“那就好。”宇文霸轉過身便朝那自稱斷崖山的灰衣漢子走去,邊走邊道:
“我走到你近前時應該有著十來個呼吸時間,隻要你在這期間自己掌自己兩個嘴巴我便饒了你,不然我會卸了你的雙手,因為它們不聽話。”
宇文霸這話一出,立時驚得屋裏所有人皆是一怔,又是短暫的靜默後再次爆出一陣的哄笑,這些人似是見了最為離奇的一幕一般,直將這麼句話給當做是他們吃酒談天間的一種笑料來看做了。
灰衣漢子更是笑得肚子都快疼了,慢慢的抽出一把亮月刀來,都還笑容滿滿的指著宇文霸,道:
“你立刻給老子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這便能討一活路去,不然······”
灰衣漢子話還沒說完,忽覺眼前銀光一閃,隨之手腕處一絲兒冰涼的感覺便冒出在心頭,還沒弄明白,卻突見自己那握刀的手掌竟然脫離了自己的手臂往下掉去,一時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這是腫麼回事,此時那斷腕處鮮血噴薄而出,灰衣漢子直到此時才覺一股鑽心般的疼痛從手腕處傳遍全身,這才明白了在那麼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