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貴妃可明白了?”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寧楚鼎不信貴妃她不明白!
貴妃的臉色已經蒼白了,寧楚鼎繼續說著,“我原想著和佟家結親,也是覺得咱們兩人之間雖然心照不宣,可到底是沒有姻親的關係來得牢靠,即便你家中有一庶妹嫁給了我遠房堂侄,可終究不是我們這一支。”
“親自然還是會結的,隻是我希望貴妃也能明白,今日這局麵並非本宮所造成的,這些都是皇上。從你阿瑪找皇上說了假話開始,這件事並不能善了。你額涅也不用本宮寬恕,你們自求多福吧!”
“臣妾多謝皇後娘娘提醒。”貴妃如何會不明白這些,她阿瑪在信中已經說明了一切,她隻是不想相信罷了。
可如今再怎麼不想相信也不成了,皇後直接將這些話說開了……
“佩蘭,扶好你家娘娘。”寧楚鼎衝著外邊喊了一聲 。
伊蘇和佩蘭同時出現,佩蘭已經上前扶著貴妃了,伊蘇則直接站在寧楚鼎身側,貴妃主仆二人緩步朝屋外走去。
外邊還下著大雨,瞧著貴妃走遠了些,寧楚鼎吩咐伊蘇,“派人去乾清宮和梁九功說一聲吧,就說皇上要本宮做的事情,本宮都做完了。”
“主子,其實您……”
寧楚鼎揮揮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其實我說不說皇上都不會知曉。有些事還是讓貴妃及早看清楚的好!”
或許避子的事情會因為貴妃有了令宓而淡忘,可皇上一而再、再而三做的這些事情終究會有露出馬腳的那天,這次不就是老天爺送上來的機會嗎!
……
康熙二十四年,五月初四,鈕祜祿府和佟府過了定親之禮,由於顏珠的年紀也不小了,這婚事便定在了今年臘月初四。
讓人意外的是,佟佳夫人沒有出麵,出麵的是佟國維和其大兒媳,說是佟佳夫人感染風寒許久,一直不見好,這樣大好的日子也不宜讓她一個帶病之人出麵。
不過寧楚鼎心裏清楚,貴妃這是將那些話都告訴母家了;如此也好,但願這佟家能夠安分一些!
同年五月十八日,鈕祜祿府四格格出嫁,寧楚鼎隻派人賞了兩件看得過去的首飾,同尼楚賀出嫁那日親自回來大不相同。
寧楚鼎的肚子也越發大了,行動也十分不便,晚上休息時能起來更衣好幾次,腳也時不時腫著。
康熙倒是每逢初一、十五歇在坤寧宮,也時不時來用個膳,寧楚鼎也沒刻意吩咐宮人不許將這些告訴康熙;對於寧楚鼎的情況康熙也是知曉的,不過他知曉也做不了什麼,頂多就是讓太醫院想些辦法罷了。
隻是這些都是懷孕女子有的症狀,隻要等到瓜熟蒂落之後,一切便都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