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驚小怪。鎖國令發布以後花見阪的大家日子都挺難過的。那些沒有耕地從事商貿的民眾,大多數都收到了巨大的打擊。這裏麵就有不少人先是丟了飯碗做了混混,後麵混不下去就落草為寇,當起了野伏。”
久岐忍一通解釋,鹿野院平藏的眉頭反而皺得更深了:
“把這些人全部抓起來,可不是個輕鬆的活啊...”
方木看了看被畫的亂七八糟的地圖,問道:
“久岐忍小姐,這裏麵有和社奉行的家族有牽連的嗎?”
“社奉行?社奉行向來負責民生和祭典,怎麼會和野伏眾有牽連?欸,等等...我記起來了,好像還真有一個...”
她拿著筆在眾多圓圈中挑中一個,在上麵打了個勾。
“這處地方,是藤原家的私生子落草為寇的地方。要說和社奉行有牽連的野伏眾,也隻有這一處了。”
“厲害啊阿忍!不愧是荒瀧派的二把手,連這種事你都知道!”荒瀧一鬥拍手嘖嘖稱讚。
久岐忍白了一眼荒瀧一鬥:
“藤原家的私生子出生以後,他的母親帶著他去藤原家大鬧一場,結果什麼名分都沒有爭到,還被藤原家掃地出門。這在二十多年前可是稻妻轟動一時的大新聞。老大你也該和花見阪的大家多聊聊天長長見識了!”
“欸?!我...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一時忘了而已!一時忘了!”
藤原家被掃地出門的私生子幫著藤原家對付神裏家?方木心中暗暗一合計,這似乎也說得過去。
一個無關緊要的棄子被臨時用在這種卑鄙的場合,事成給他一點甜頭,事情敗露直接甩的幹幹淨淨。藤原家怎麼都不會虧。
鹿野院平藏是極其聰明的人。他一聽到方木在打探和社奉行有關係的野伏眾,便明白昨晚的事其實是社奉行的內鬥。但內鬥歸內鬥,殃及花見阪的居民可不行。
“既然已經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那咱們這就出發抓捕凶手吧!”
久岐忍困惑道:
“咱們?我和老大也要和你們一塊去?”
荒瀧一鬥附和道:
“抓捕凶手可是你們天領奉行的事,別想著壓榨我們荒瀧派!再說了,你答應給我們的賠禮呢?!我怎麼一點也沒看到!”
鹿野院平藏笑嘻嘻地揮了揮手上的地圖:
“這就是啊!”
“什麼?!你敢戲弄本大爺?!”
荒瀧一鬥一聲怒喝,濃重的白氣就從他的鼻孔中噴湧而出!他儼然變成了一頭憤怒的公牛!
“老大!!”
“啊?啊...嗯嗯,好吧,這次就先放過你。可不是我打不過你啊!是阿忍放過你的!下次你要是還敢這麼耍我,你給我等著!!”
鹿野院平藏哈哈一笑,解釋道:
“沒有戲弄一鬥兄弟的意思,這份地圖確確實實是我給你們的賠禮。隻要一鬥兄弟戴罪立功跟著我去抓凶手,他刑滿釋放後一個月的社區勞動就可以免除!而且,你們難道就不好奇,我們要抓的凶手犯的什麼案嗎?”
久岐忍被鹿野院平藏一提醒,立刻醒悟道:
“這個凶手,難道就是花見阪連環殺人案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