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清卿帶著輕功稍顯薄弱的清鳶全力向著雲家掠去。
但花王妃的桃花莊園是先帝禦賜的郊外的一間莊子,離住在京城繁華之地的雲府來說十分的遙遠。
清卿清鳶知道,以現在的速度趕往雲府,根本就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但是與雲家交好的部屬,一時之間根本沒有辦法騰出手來去解救八公主,畢竟需要一段時間的遊說。
而且,即使有人願意立刻出兵,但是因為是皇城守軍,除非得到皇帝的手令,不然也是寸步難行。
即使已經傳了信鴿向雲府傳去,集結人馬也需要時間。這次這次的人突然發動襲擊,想要謀害掉公主,一定有著萬全之策。
“不知信鴿是否能將信息傳向雲府。”清卿喃喃自語道。
“清卿,多說無益,我們還得想辦法趕緊趕往雲府吧!”平常大大咧咧,反應笨拙的清鳶,此刻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明白主子正在等著他們倆的救援,無論發生什麼,他們一定要盡力的盡快到達雲府。
顧不得平日裏的矜持從容,一向是循規蹈矩的清卿,開始瘋狂的向著雲府飛去,一路上也是小心謹慎,是否有敵人的暗算。
本來想著是否可以在路上遇到些個馬車或者馬匹,臨時換來可以增加腳力。
可是天不遂人願,桃花莊園在京郊之外,周圍都是皇親國戚的封地,其實有著修得較為平緩的大道,也是路遇過一些商販。
但不知是湊巧還是意外,就沒有遇到一輛馬車或者馬匹。兩人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還是加速向著雲府的方向奔去。
其實她們掠過的兩旁樹林中,藏著的黑衣人將刀從一個死去的商販身上拿下。
若是有人仔細一看,怕不是要被這附近其他商販的屍體和一些推倒的貨物糧食而震驚。
還有這數不清的密密麻麻的黑衣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劫匪,而像是凶殺。
剛剛將刀拔下來的黑衣人,對著明顯是首領的黑衣人恭敬地問道:“這兩個人一看就是要去求援的。是八公主身邊的大宮女,我們為什麼不阻止他們?直接把他們殺了,豈不是更好?”
明顯是首領的黑衣人,擦了擦手上還未完全幹涸的血漬,說道:“現在死了,有什麼意思?不過是兩個想去求援的蠢貨罷了。
死在這裏還容易暴露我們的行蹤,隻要讓她們兩個晚點回去罷了。
等回到雲家,想要求援的他們看到雲家的屍山血海,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哈哈,想想就是精彩的。
可惜呀,主子命令我們守在這裏,讓他們過去。看不到這些蠢貨臉上的悲苦表情了。真是頗為遺憾呢!”
聽著首領的話,剛剛的黑衣人在黑布下的麵容抖了抖。
心裏感歎了一下首領的變態,更是想到了主子的狠辣,心裏頭更是一緊,不愧是這變態主仆。
就喜歡看殺了人以後,活著的人的痛苦表情。然後再殺了他們,真是死,也不能死得其所。
這邊,司姝予的戰鬥也陷入了焦灼之中。
不出所料,幕後之人派來的殺手非常之多,即使司姝予和身邊的幾個人苦苦鏖戰,也未能突破殺手的封鎖。
反而,身上都受了不少的傷。每每將要突破的時候,又重新被人海戰術包圍。
一心想要突破的司姝予與雲家暗衛等人沒有發現,殺手組織正在有規律的將他們引向更加偏僻的地方。
等到司姝予等人發現的時候,司姝予的身邊已經倒下了不少的同伴,本來的二十幾號人就剩下了區區不到十人。
這時,司姝予觀察周圍的環境,發現已經被引到了一個偏僻荒涼的懸崖邊上,再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心裏也不免悲涼。
看著還在英勇保護自己的雲家暗衛們,一個個的倒下,還有她從小陪在身邊的貼身暗衛雲翳,與她亦師亦友,也死在了她的麵前,為她擋了致命一擊,倒在地上。
司姝予悲慟萬分,不顧身上的傷,咬牙與殺手們對戰,心裏更是痛苦和憤怒。
她不能理解,不能理解。身為皇族,貴族,一個個不為黎民百姓考慮,隻為了爭求權利利益而互相攻伐。
她與雲家,與母妃。多年來小心謹慎,委曲求全,收斂鋒芒,隻為了不參與這場爭鬥,保全自身。卻還是被卷入這場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