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沉玄屹狠厲的眼神一掃,同時抬手將她從家丁的禁錮中解救出來,關切道:“你沒事吧?”
“你出來做什麼!”紀湘湘恨鐵不成鋼的小聲對他喝道:“你害死我了,知不知道!”本來可能就是她和紀婉容的私人恩怨,如今沉玄屹出來,隻怕是要給她冠上淫亂的罪名了。
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分寸啊?
本來沉玄屹確實是不想出來的,可在看到紀婉容咄咄相逼,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了,“我不出來,你是想給她磕一百個響頭嗎?”
話到這裏,紀婉容笑了,目光上下打量著這個男人,臉色蒼白,衣著單薄,看上去搖搖欲墜,病秧子一個,“別說他,見到本王妃,你也得磕!”
“是嗎?我怕……你承受不起!”
“笑話,你算個什麼東西?”
對上那雙桀驁的眼睛,沉玄屹踱步上前,冷冷的盯著她,“都說璟王素日裏溫文爾雅,對待下人更是平易近人,沒想到,他這新王妃脾氣倒挺大!”
“知道我身份就好,來人,把這個奸夫給我抓起來——”說著,瞪了一眼紀湘湘,道:“敗壞門風,我倒要看爹爹如何處置你們兩個!”
紀湘湘有些急了,本來隻是她一個人的事,現在好了,連沉玄屹也跟著搭了進來。
“放心吧,沒事的!”
沉玄屹給了她一記眼神,示意她寬心,隨後也不反抗,就這樣“安然自得”的被家丁押了起來。
紀婉容走在最前麵,笑得是如沐春風。
而紀湘湘和沉玄屹兩人就像兩個“囚犯”似得跟在紀婉容身後。
“爹!”
看到紀林和沉聞璟在涼亭下飲茶,紀婉容喜滋滋的小跑了過去,看了某人一眼,嘀咕道:“你不是走了嗎?”
沉聞璟正要開口,就看到一眾人緊隨其後的也來了。
耳旁同時還傳來了紀婉容得意的話,“爹,姐姐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紀家的人,你看看她都做了什麼?竟然偷偷在家藏個男人,這傳出去不是有辱門風嗎?”
“什麼?”
紀林臉色驟變,抬眼就看到紀湘湘和一個男人被押到了他麵前。
紀湘湘從前跟沉聞璟相戀都是發乎情止乎禮,從不會做什麼逾矩的事,如今竟然公然把一個男人藏在家中?這還得了?
“湘湘!她說的可是事實?”
紀林震怒,眼神也變了。
沉聞璟認出了沉玄屹,兩人一番對視,都沒有說話。
紀湘湘頭皮發麻,正要解釋,就聽到紀婉容煽風點火道:“爹,有什麼好問的,事實擺在眼前,就是她不甘寂寞,企圖敗壞我們紀家名聲,要我說,應該把這對奸夫淫婦拿去浸豬籠!”
“不是的,爹,我……”
不等紀湘湘說完,紀婉容就打斷了她,“你還有臉狡辯,你敢當街大鬧我和王爺的婚事,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說不定你現在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早就被這個奸夫給毀了清白!”
此話一出,沉聞璟臉色驟變,甚至不敢細想,一雙眼睛不住的在她和沉玄屹之間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