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
沉玄屹待她算是好的了。
之前總是吼他，態度是不是太惡劣了點？
正當紀湘湘懷疑著自己過往的態度時，一道溫和的嗓音從身後傳了來，“湘湘！”
許冬月雖年近中年。
但保養得很好。
就連眼角最容易有皺紋的地方，都看不到一絲皺紋，皮膚也很白皙，眉眼間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溫柔和慈愛。
“姨娘！”
紀湘湘笑著回應她。
許冬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沉玄屹，隨後輕輕托起了紀湘湘的手，眼神裏滿是感激和欣慰，“你真的跟你娘太像了！一看就知道是霜兒的孩子……”
或許是因為太過思念，許冬月不由自主的摸了摸紀湘湘的臉，仿佛是要透過她看到多年前的許秋霜。
心中的那份悲痛感湧上來。
許冬月不由得紅了眼，“這些年……你們過得好嗎？”
“我……”
不等紀湘湘回答，周牧就已經走了過來，聽到母親問出這樣的話，臉色尷尬的看了紀湘湘一眼，隨後將許冬月帶到一旁，大致說了一下在京城的情況。
聽著周牧的敘述，許冬月的表情變幻萬千，逐漸由震驚成了憤怒，“他們怎麼能這樣！”
考慮到紀湘湘的心情，周牧下意識的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噓！小聲點，別讓湘湘聽到——”
許冬月後悔不已。
如果能早些年去找許秋霜，會不會一切都變了？
沒想到……
那一別竟成了永遠。
想到某些往事，許冬月的神情就哀傷不已，“這件事暫時別讓你姥爺知道，他才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我怕他受不了！”
“娘就算不說，我也知道！”
誰都知道許秋霜是姥爺牽掛了一輩子的人，若是現在讓他知道許秋霜早已經離世，恐怕剛救回來的半條命，眨眼又要見閻王了！
“你讓人收拾兩間上房讓他們住下！別怠慢了湘湘和王爺！缺什麼就安排上……自家人，別那麼……”
“哎呀，知道了，娘！你還是這麼嘮叨！”周牧打斷了她的話，在許冬月麵前笑得像個小孩，“你說的這些我都會去辦的，放心吧！”
許冬月暗笑，搖了搖頭。
“……對了，爹呢？怎麼沒看到爹？”
“你爹去別的省采辦了，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呢！”許冬月理了理他鬢間的碎發，心疼道：“瞧你，才離家不過一個月，瘦了好多！”
“哪有那麼誇張？我怎麼沒覺得！”
“在娘心裏……你就是瘦了——”看了一眼站在廳裏的某人，許冬月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了笑容，“湘湘啊！喜歡吃什麼跟姨娘說，姨娘讓人去安排，有什麼忌口都要告訴我……你要記住，你不是客，是家人！是我們的家人！”
許冬月重點突出了“我們”二字，為的就是想讓紀湘湘感受家庭的溫暖。
尤其是她聽到周牧說的那些。
真的很難想象紀湘湘在紀家到底是過的什麼樣的生活。
“娘，湘湘沒什麼忌口，她隻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