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遠一句話就將責任推得幹幹淨淨。
根本不承認有這回事。
雖然他極力否定,可在許冬月心裏已然認定了許飛遠跟這件事掛鉤。
就在許飛遠拚命的為自己辯解時。
沉玄屹帶著一個灰頭土臉的男子出現在了不遠處,“那他呢?你還認識他嗎?”
幾雙眼睛齊齊望了過去。
許飛遠如臨大敵。
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眼神有些慌亂,“我,我不認識!”
“唉喲——”
沉玄屹抬手一推。
那名男子直接摔在了許飛遠的麵前。
心虛得完全不敢看他。
“來,再把剛才跟我說過的話,重複一遍!”沉玄屹胸有成竹的聲音傳來,幾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男子身上。
他顫顫巍巍的指著許飛遠,“王爺,不關我的事,我都是聽他的,是他讓我去聯係丘陽山的人!我真的隻是為了錢,我不知道是,是王妃……”
“你放屁——”
見事情暴露,許飛遠也是緊張萬分,“我都不認識你,我……”
“你就認了吧!”男子也在勸他。
本來他都已經跑路了,結果被沉玄屹的人在山溝溝裏給找到了。
怎麼都沒想到!
為了一百兩銀子,差點小命不保!
“我沒有,我不認識你,你少冤枉我……”
“許!飛!遠!”聽到這裏,許冬月徹底爆發了,積壓了幾天的情緒在這一刻宣泄出來,她一把掐住許飛遠的脖子,將其按在棺材上,嘶吼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咳咳……許冬月,你……咳咳……”
許飛遠臉色驟變,拚命的去扣她的手,窒息感使得他臉色都白了,“就算我叫人做的,又如何?紀湘湘不是沒事嗎?”
“可你害死了簡一,你害死了我的女兒——”一想到周簡一上吊那天,許冬月的心就無比悲痛。
“那是個意外……”
許飛遠掙紮了好一會兒,才從許冬月的手中脫離,大口的喘著粗氣,捶胸頓足道:“我沒有想害簡一,你疼簡一,我也疼她……我看著她長大的,我怎麼可能狠心害她呢?我那天隻是跟她說紀湘湘在丘陽山,我哪知道她那晚就出事了,最後還……”
聽著他說的這些,許冬月早已經泣不成聲。
中年喪女。
又有誰能體會她的心情?
看到許冬月靠在棺材旁哭得厲害,紀湘湘從身後抱住了她,“姨娘,你不介意的話,以後可以把我當成你女兒,我會簡一那樣愛你……”
許冬月沒有回應,隻是一直在哭。
這幾天她幾乎把一生的眼淚都要流盡了。
眼睛一直紅腫沒消。
本來沉玄屹的意思是要把許飛遠送入大牢的。
可許冬月最後還是念在姐弟之情上。
放他一馬。
雖然沒有送入大牢,但在當天,就將許飛遠和江氏趕了出去。
整件事情發生太快。
以至於很多不明真相的人都以為是豪門之間的爭鬥。
姐姐狠心將弟弟掃地出門。
自己繼承家業。
甚至有人同情起許飛遠來。
聽著那些議論,紀湘湘筷子一扔,瞪了一眼隔壁桌的幾人,“你們不知道事情真相不要亂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