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什麼也不要,隻求盛爺高抬貴手放過(1 / 2)

薑花不說話,打算側身而過。

誰知司機卻趁機搶過了她的行李箱,“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讓盛爺送送你吧。”

不等薑花反應的時間,司機已經麻利的把行李箱鎖進了後備箱裏。

那是她所有的家當!

薑花握緊拳頭,氣的想罵娘。

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上車。”

一句低沉冰冷的聲音在薑花身後響起,讓薑花忍不住渾身一顫。

她站在原地,腳上好像灌了鉛。

四年的牢獄生活,讓盛無妄三個字變成了一顆名為恐懼的種子,在薑花的心中紮根發芽。

身後的車好像一隻潛伏在夜色裏的黑色怪獸,張著大口準備隨時吞她入腹。

“不要讓我說兩遍。”

薑花的深吸一口氣,轉過身。

車內,是盛無妄那張輪廓冷硬的臉。

他的五官深邃立體,每一處比例完美到如同雕塑大師刻刀下最完美的作品。

墨眉下那雙幽邃犀利的鳳眸仿佛藏著深沉的大海,讓人捉摸不透又望而生畏。

薑花垂著眼簾,坐進了車裏,手心早就不覺起了一層薄汗。

邁巴赫無聲地啟動,混進長長的車流裏。

窗外華燈初上,閃爍的霓虹燈倒退彙聚成仿佛沒有盡頭光河。

車廂裏的氣氛冷寂逼仄,誰都沒有說話。

薑花緊挨著車門,背對著盛無妄假裝看著窗外。

來自盛無妄身上的那種凜冽的鬆雪氣息,讓她忍不住焦躁害怕,手指控製不住地微顫。

盛無妄看著從上車就一直背對著自己的沉默身影,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以前薑花隻要一坐進他的車裏,就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生怕錯過了和他說話的機會。

現在卻是這副恨不得對他退避三尺的態度。

這麼多年不見,她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對他說的嗎?

“你留下的話是什麼意思?”盛無妄冰冷的語氣裏帶著的寒意仿佛能透達人心底。

薑花心尖忍不住顫了顫。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薑花覺得奇怪,他不認識字嗎?這也要問。

盛無妄皺了皺眉頭,“你的聲音怎麼了?”

“感冒。”薑花輕描淡寫。

薑花不想跟任何人再提那些噩夢般的經曆。

剛入獄的第一天,她什麼也不懂,被欺負後,就果斷向獄警舉報了同宿舍合夥欺負她的獄友。

結果那些人不僅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到了晚上對她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他們一起把她按在廁所裏,用牙刷搗爛了她的喉嚨,當作對她打小報告的報複。

她足足痛了一個多星期,連飯都咽不下,靠著幾口湯維持生命,好了以後聲音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估計是損傷了聲帶……

看著薑花帶了一次性口罩,盛無妄並沒有對她說的感冒產生什麼懷疑,接著問:“為什麼?”

盛無妄的追問讓薑花覺得有些可笑。

他不愛她,她也不愛他了,這段出於交易的婚姻還有什麼維持下去的必要?

而且她替薑如珍坐了四年牢,不僅什麼都不要,還主動退出,盛無妄不應該求之不得嗎?

薑花看著窗外飛閃而過的霓虹,想了想,淡淡道:“我身份低微,配不上盛爺。”

“嗬!配不上?”盛無妄薄唇譏誚一掀,“薑花,你若真覺得自己配不上,當初就不會那麼沒皮沒臉的對我死纏爛打。”

盛無妄刻薄的話配合著嘲諷的語氣,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樣紮進了薑花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