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當初處處都要勝過她一籌的薑花,如今居然淪為了一個身份低微的小攤販,薑如珍心中不禁有種幸災樂禍的暢快感。
可惜有盛無妄他們在場,她不能在表麵上表現出來。
看著薑花那畏畏縮縮的樣子,一定是不想讓自己那副難堪的樣子被認出來。
於是薑如珍假裝驚訝低喊了一聲,“姐姐?”
薑花的肩膀肉眼可見地顫抖了一下。
果然,隨著她這麼一喊,其餘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薑花的身上。
蘇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有些驚訝的打量著薑花,問薑如珍:“你們認識?”
薑如珍笑容甜美的點點頭,“她是我姐姐薑花,宇哥哥不記得了?我記得你以前還見過她。”
“薑花?她不是……”蘇宇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當年,薑花因為酒駕撞人入獄的事在圈裏還挺轟動的。
因為受害人的家屬把輿論鬧得很大,整個C市的人都略有耳聞,隻是不知道內情。
不過,看著眼前這個低著頭手足無措的女人,他實在沒有辦法將她和四年前那個揚言要追盛無妄、張揚明媚的薑家大小姐聯係在一起。
一時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下意識朝盛無妄瞄了一眼。
盛無妄眸色深沉,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姐姐,你什麼時候出獄的,怎麼都不回家?我和爸爸媽媽都很想你。”薑如珍一臉心疼道。
她親熱地伸手去挽薑花的手臂,被薑花冷冷的避開。
薑花承受著一眾人複雜的目光,垂著眼簾道:“薑小姐要是沒事,就不要站在這裏擋著我做生意。”
這句話,也是說給其他幾個聽。
薑如珍暗自咬了咬牙。
她最討厭的就是薑花這種對她不屑一顧的態度。
以前也就罷了,現在的薑花不過是一個人人喊打的勞改犯,憑什麼還在她麵前裝清高?
薑如珍咬了咬唇,裝出關心薑花的樣子:“姐姐,你如果沒錢,可以跟家裏說,怎能跑到這種地方幹這種事呢?多丟臉啊。”
薑花看著薑如珍手到擒來的表演,心底閃過一絲厭惡,冷淡道:“這不關你的事。”
薑如珍眼眶立馬就紅了,她委屈巴巴地看著向盛無妄,好像要他為她主持公道。
盛無妄冰冷的目光有如千鈞沉沉地落在薑花身上,厭惡之情溢於言表,“她自己不要臉,你瞎操什麼心。”
薑花心頭一窒,包餛飩的手指微微的僵硬了一下。
盛無妄總是能用三言兩語,給她在心上劃上一刀。
疼痛不致命但足夠清晰。
薑如珍心中一時間快意不已。
她知道薑花喜歡盛無妄,盛無妄越是對她維護,薑花就越傷心。
薑如珍壓下心中的得意,大著膽子扯了扯盛無妄的衣袖,“盛哥哥不要生氣,姐姐可能隻是心情不好才說話衝了點,我不會怪她的。”
“嘖,好濃一杯綠茶!”景禾璠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聽到景禾璠的話,薑如珍不禁攥緊了手掌,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就得罪了景禾璠,很早以前開始,不管什麼場合景禾璠一有機會就對她陰陽怪氣。
奈何景禾璠是景家的二少爺,親哥哥景嘉璠又是盛無妄最好的朋友,不管哪一重身份,以她區區薑家的勢力,她都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