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如珍站在洗手間的轉角處,眼睜睜看著盛無妄和薑花離開的背影,握進拳頭裏的指甲狠狠掐進了肉裏。
她好不容易才有一次和盛無妄出來吃飯的機會,本來還打算飯後一起去逛街的,結她果隻是去了一趟洗手間的功夫,盛無妄就把她完全忘在了腦後。
如果說盛無妄對薑花沒有一點感情,她絕對不會再相信。
薑如珍紅著眼睛撥通盛無妄的號碼,語氣平穩道:“盛哥哥,你怎麼不見了?”
盛無妄這才想起自己是出來和薑如珍吃飯的,他剛才一時氣昏了頭,居然忘了這件事。
“對不起,公司有點急事,我先走了。”
和盛無妄掛了電話,薑如珍壓不住心中的怒氣,忍不住把手機狠狠地砸地在了地上。
又是這個爛借口!
手機摔在地上的脆響引起了其他正在用餐客人的注意,他們好奇地看向薑如珍所在的方向。
薑如珍收斂起臉色,撿回屏幕碎裂的手機匆匆離開了餐廳。
邁巴赫內,盛無妄看著薑花抱在手中的花,幽邃的眸子裏閃過一抹不快。
他嗤笑一聲,道:“怎麼,一束花一個蛋糕就把你給感動到了?你這人是有多缺愛,這點小恩小惠就能把你哄到手。”
聽到盛無妄的冷嘲,薑花抱著花的手指有一瞬間僵硬。
盛無妄的嘴就是一把刀子,還喜歡專往別人的要害處紮。
但薑花不得不承認,盛無妄說的沒錯,她就是缺愛型人格。
誰給她一顆糖,她能在心裏記一輩子;誰對她用點心,她就恨不得對其掏心掏肺。
不然,她也不會對林盛念念不忘十年。
沒辦法,這世界上對她好的人太少,連一隻手都數不滿,她又怎麼會輕易忘記。
薑花沒有和盛無妄爭論,她望著窗外飛閃而過的路燈,淡淡道:“一束花一個蛋糕確實不值多少錢,但珍貴在有人惦記著自己,這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薑花一副懶得和他爭的態度,讓盛無妄的臉色不禁沉了沉,“所以,你就被景禾璠這點小伎倆感動了喜歡上他了?”
薑花冷笑,“我喜不喜歡他關你什麼事?盛無妄,你現在這副態度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你是在吃醋。”
盛無妄眼裏閃過一絲厭惡,冷冷地勾了勾唇嘴角,“吃醋?薑花,你還在妄想我會愛上你?”
“我哪裏敢妄想,隻是盛爺的表現難免讓人誤會。”薑花冷嗤。
盛無妄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捏緊了拳頭,舌尖在口腔裏狠狠頂了頂上顎,
他陰鷙的眼睛掃了一眼前麵的後視鏡,視線正好和在小心翼翼觀察後麵情況的司機對了個正著。
司機咽了口口水,連忙移開目光,被盛無妄的眼神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媽呀!盛爺太嚇人了,他是不是該考慮去非洲了?
“停車!”盛無妄忽然沉聲一喝,看起來被氣得不輕。
司機小聲道:“盛爺,這裏不能隨便停車……”
“我讓你停你就停!”
於是,一輛線條流暢的黑色邁巴赫停在了路邊,一個女人被從車裏趕了出來。
隨後車門一關,邁巴赫揚塵而去。
車內的氣壓很低,司機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盛無妄的臉色,試探著道:“盛爺,這裏挺偏的,把薑小姐一個人留在路上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