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花的話,許雅麗的臉色頓時一沉,她就口頭說說,這個賤人還真蹬鼻子上臉了!
就在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薑如珍忽然道:“姐姐,洗手間在哪?我去上個廁所。”
薑如珍明白,現在的薑花可不像四年前那麼好哄了,不可能會原諒她們的,她才不會在這裏浪費時間,坐以待斃。
洗手間和臥室裏,肯定有薑花掉的頭發。
不等薑花說什麼,薑如珍就抬起腳,快速朝樓上走去。
一樓有公共衛生間,而二樓衛生間都是配置在臥室裏的。
女傭覺得薑如珍的行為有些反常,不知道該不該攔。
見薑花一點都不急,也就不再說什麼。
薑花確實不急,她就想看看薑如珍到底想幹什麼。
這屋子裏到處都是攝像頭,薑如珍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清清楚楚地錄下來。
薑如珍生怕薑花會攔著她,步子走得很快。
一找到主臥,就迫不及待地閃身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被打掃得一塵不染,薑如珍東張西望,也找不出一根頭發,就在她有些泄氣的時候,目光落到了並排擺放在台上的兩個刷牙杯上。
從牙刷的顏色和大小判斷,薑如珍立馬就猜出了哪一個是薑花的。
她連忙馬上把薑花的牙刷放進事先準備的無菌袋,揣進包裏。
再看那兩隻杯子的顏色和樣式,分明就是一對的。
薑如珍隻覺得屬於薑花的那隻杯子分外刺眼,她一揮手,薑花的那隻杯子就落在了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然後她把碎瓷片扔進垃圾桶,離開衛生間。
一拉開門,正好與薑花迎麵碰上。
薑如珍嚇了一跳,隨即穩下心神道:“姐姐,我剛才洗手的時候不小心把你的杯子摔碎了,你不會生氣吧?”
薑花笑了笑,“一個杯子而已,我當然不會生氣,你照原價賠償就行。”
薑如珍氣結,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脫身。
盛無妄突然回來了。
盛無妄每天工作一大堆,當然不可能一天二十小時盯著監控,隻是剛剛,他從蘇宇的口中得知,薑花那瓶所謂的抗抑鬱藥,其實是避孕藥。
這個結果,既讓盛無妄意外又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早就明白,這個女人的心思從來沒有安分過,隻要一有機會,就會想盡辦法逃跑,不可能會心甘情願的給他生孩子。
幸好他沒有心軟讓薑花留下那瓶藥。
讓他意外的是,在如此嚴密的監控下,薑花是怎麼弄到這個藥的。
他要把幫薑花的那個人揪出來,斬斷薑花每一個能得到外界幫助的可能。
回薔薇苑的路上,盛無妄全程都表現得很冷靜,但他積壓在眼底的戾氣好像隨時都能破土而出。
進門看到客廳裏的許雅麗,本來就心情不好的盛無妄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這個惡心的女人怎麼會在這?
他沉聲道:“滾出去!”
客廳裏還有女傭,盛無妄毫不避諱的厭惡,讓許雅麗感到難堪不已。
她好歹也是盛無妄未來的嶽母,盛無妄怎麼能用這種態度對她?肯定是薑花那個賤人吹了什麼枕邊風。
但盛無妄身上散發的氣息太可怕了,她不敢說什麼,灰溜溜地往門口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