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聽廣播就能輕輕鬆鬆知道結果,去看現場還要轉幾趟公交車。
學哲學的人果然更冷靜。
不過肯定也有舍得的人,因為蘇晴回來的時候手裏的票已經沒有了,喜笑顏開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賣掉了。
坐在林靜身邊的宋友梅用手當扇子給自己扇風,“比起去看運動會,我倒更願意找個地方出去住。”
這個話題一開始,圍著的女生們就熱鬧了。
“我也是,我那上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晚上總喜歡翻來覆去的,搞得我晚上也沒辦法睡覺。”
“真羨慕林靜一開學就辦了走讀,你不知道我們一個宿舍住二十個人,比我高中寢室住的人還多。”
林靜還真沒想到,章兵上大學的時候,一個寢室隻住四個人。
“人多算什麼,這麼多人整層樓就隻有一個廁所,我都隻能忍著到教學樓的廁所……”
林靜記得,當時章兵他們寢室好像有獨立的廁所。
住宿的人七嘴八舌的說起住宿條件的艱苦,最苦的是新宿舍好像出了什麼問題停工了,估計下個學期都沒辦法住進去。
至於什麼時候能換宿舍,能換成什麼樣的宿舍,那就隻能看天意了。
“我都不知道多少天晚上等洗臉等睡著了,林靜,你家親戚家還有房子出租嗎?”蘇晴突然問道。
林靜知道的隻有宋大爺家,不過宋大爺家最近這段時間要改下水,估計最近也能難住人。
但她自己的心動了。
包租婆,我不就是嗎?
“姐妹們,我出去打聽了一下,校園外租房子一間一個月差不多四十塊錢,我們幾個人湊一起租兩間怎麼樣?”蘇晴提議。
她是真的受不了了,她們宿舍距離廁所遠,就沒哪次去不用排隊的。
真的是活人給尿憋死。
有人問:“四十塊錢一個月的怕也沒有衛生間吧?”
蘇晴道:“附近有公共廁所。”
“那也挺不方便的。”
幾個女生越說越覺得寢室生活不易,搬出來又好像不安全。
畢竟女孩子大晚上去公共廁所也危險,在房間裏的話,幾個人擠一間房也不好受。
不過特別想搬出來住的也就是蘇晴和宋友梅,她們家裏條件好些,一個月幾十塊錢租出去還能湊合,其她人可沒那個資本。
林靜想了想,私下問蘇晴和宋友梅願不願租房,“四十塊錢一個月,有衛生間的那種。”
她不知道市場行情是多少,不過宋大爺兩間房半個月是五十,她們在外麵打聽的是四十,市場行情應該差不多是這個價錢吧?
若是換以前,林靜是不願意跟人合租的,伺候章家父子三半輩子,她是真的很想清淨清淨一個人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但最近林雲回去了,她的夢想實現了,一個人住那麼大一套宅子,感覺有點空落落的。
尤其是半夜有時候還能聽到貓從自己家房頂穿過,自行車的鈴鐺的聲,甚至有喝醉酒的人大聲叫嚷敲她家的大門,也有輕聲敲門的,若有若無的好像問:有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