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王主任挺著肥大的肚子，站了起來，若無其事的朝著後廚走去。
顧山河會心的跟了上去，最後兩人在間堆放廢舊桌椅的雜物間碰了麵，給王主任遞了包荷花。
他也不客氣，打開包裝掏出一根，自顧自得抽了起來。
“這事水深得很，我勸你啊，聽聽得了，最好別管。”王主任彈了下煙灰，告誡道。
“王胖子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這事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高低得讓他喊我聲爹！”顧山河白了眼王主任，催促道。
“行吧，還得是您顧科長尿的高。這事發生在上月二十二號，那天是孫長軍副科長帶隊巡夜。”
“他這人認真負責，認死理。正常按規定帶三人巡兩圈就成，他都得自己再多巡一圈。但就這麼個人，那天巡夜竟然還沒巡半圈，就回值班室睡大覺去了，你說怪不。”
王主任說到這頓了頓，用力吸了口煙直到燃盡，最後彈開煙蒂，繼續道：
“第二天等工人上班，就發現三號車間，生產熱軋矽鋼片的生產線，重要的零件被人破壞了。這年底進行衝刺任務的重要時刻，出了這種耽誤生產的大事，他是第一責任人啊，李副廠長氣的直接就帶人把他揪出來！當場革職了，通告都是後來補發的。”
顧山河思考了下，問道：“隻是破壞，沒有丟什麼東西？”
王主任回憶了會，回道：“應該沒有，都是笨重的鋼材，沒卡車進來根本拉不走。再說沒條子，晚上卡車也不讓進咱們廠。”
“當時還有什麼異常嗎？孫長軍被抓的時候，他就沒說什麼？”
“害，這我哪知道啊，隻是說第二天拿他的時候。人還在睡大覺呢。沒什麼異常，就是臉色有些異常的白。”
“王胖子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當時在現場？”
“保衛科的三隊長，狗鼻子喝酒的時候透露給我的，不然我哪能知道這些啊，我就一食堂主任，除了管吃喝，別的啥也不管。”
顧山河點了點頭，一拍王主任的肩頭，巨大的掌力拍的他，渾身肥肉一陣顫抖，發出聲疼呼！
“哎呦！輕點，顧科長你不會是斷掌吧，拍人這麼疼，有事你直接說就得了。”
“明天這個點，你把狗鼻子約到這來，我有些事問問他。”
“你現在是保衛科副科長，直接問不就行了，還得搞的這麼麻煩？”
“這事處處反常，怕是有詭，小心駛得萬年船。”
說著顧山河從口袋裏掏出包，中華丟給王主任，這要人辦事好處還是不能少的。
“哎呦嘿！中華，厲害啊顧科長，這種特供的玩意，你也能弄的到。放心吧明天狗鼻子不到，我提頭來見。”
隨後顧山河與王主任，一前一後離開了雜物間。
回到後勤科辦公室，顧山河將黃文書叫到了自己辦公室，把兩瓶茅台和一條中華交給了他。
“小黃這茅台和中華，你待會給楊廠長送過去。”
“茅台！中華！科長這你哪搞的啊，沒過硬關係，這兩樣可是連麵都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