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茶從監控室回來。
他們的病房是有一些特殊的病房,所以特意安裝了監控,監控裏麵顯示,陽陽昨天晚上根本一直躺在床上,田茶也從始至終都躺在床上。
沒有交談,沒有任何的互動,畫麵裏麵的兩個人都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誰也沒有理會誰。
田茶的臉色煞白,她任由護工把她推回了病房,期間麵色不停變換,導致很多人都憐惜地看著田茶,以為是得到了病情加重的消息。
陽陽逝去地這天,除了田茶以外的所有人都非常冷靜,因為大家都已經早就知曉今天的到來,好像是這已經是一件尋常的事情一樣。
而且奇怪的是,按照護工說的,李安魚以前都會來醫院待上好一會兒。
現在到了李安魚探病的時間了,但是李安魚卻遲遲沒有到來。
田茶把手機放在手邊,時不時打開看看消息,乞求會有什麼新聞,或者是會有什麼來電。
但是遺憾的是,一整天下來,什麼消息都沒有,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
“嗬嗬......嗬嗬.....”
田茶做了一個夢,夢裏麵的人躺在房間角落。
這個房間很大,但是沒有窗,隻有鐵門上有一個小小的探視口,其他的地方一覽無遺,甚至是邊邊角角都做了處理,像是怕人自殺一樣。
田茶看到這個人赫然就是前天把自己打得住院的那個人。
他此時躺在房間裏麵,顯然還在睡夢中,但是他的呼吸已經開始慢慢急促了起來,看著明顯不正常。
看到了這幕,田茶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她環顧四周想要做什麼提醒,但是一雙手從黑暗中伸了出來,把田茶的腦袋固定住。
他的手將田茶固定在了一個方位,那個男人躺在田茶的視線正中央,田茶避無可避。
身後的人湊到了田茶的耳邊,那個熟悉到讓田茶戰栗的聲音冷靜地說道:“田姐姐,你知道嗎?我很生氣。”
田茶微微屏住了呼吸,說道:“所以呢?你又想做什麼?”
“又?”亓官旬的氣息微微變了變,“難道田姐姐覺得我在做壞事了?”
“田姐姐難道不覺得,我是在做好事嗎?”
亓官旬放開了固定住田茶腦袋的一隻手,指向那個男人,說道:“這個人為了所謂的長生,在全市尋找陰年陰月陰時的孩子做陣眼布在四方,又取陽年陽月陽時的血日夜澆灌四方陣眼。”
“然後他繼續找,找十五個四屬相之人做支柱。”
“最後,他找到了一個生來就能看見鬼怪,手段特異的孩子,囚禁,斷水斷糧,每日隻能喝四柱純陽的人血活下來,然後日夜毆打,想要將他毆打致死,利用他死後產生的怨氣修煉。”
“田姐姐,你看,這麼壞的人,我隻是讓他默默的,沒有掙紮的死掉,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你看,我分明不是學到了你的偽善嗎?”
“田姐姐?”
亓官旬的聲音愈發陰冷,他看著逐漸因為缺氧,臉色變得青紫的男人,神情也變得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