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夾雜著男子的叫罵聲,將屋子內趴在一張雜亂的操作台上的李清風吵了醒來。

“開門!老子知道你在裏麵。小子,老子再給你三天,房租再交不上,就不要怪我無情了!”屋外的聲音不斷傳進李清風的耳朵裏。一個眼角有刀疤的男子站在門口放狠話道。

李清風皺著眉頭,不耐的睜開雙眼:“到底是誰這麼沒規矩!”

待聽清屋外的聲音後,李清風眼睛裏的不耐與睡意瞬間褪去!

“什麼情況?我不是在修複室幹活嗎?哪裏來的催債的。”

李清風心中發懵道,但是卻不敢發出半點動靜,誰知道對方是不是亡命之徒。

這時,屋外的兩人聽到裏麵半天沒有動靜,其中一個人疑惑道:

“刀哥,那小子不會真不在裏麵吧!”

“呸!真是晦氣!”

“要不是忌憚他那藥劑師的母親,老子早在三個月前就把他轟走了。”

“走,三日後再來!”

刀哥又使勁的踹了鐵皮門一腳,將一張催收單拍在門上。然後,帶著小弟憤憤離開了。

李清風等了好一會兒,直到屋外再也沒有動靜後,他才敢從趴著的姿勢坐了起來。

眼前的操作台十分雜亂,上麵擺滿了各種試劑燒瓶,正中間的位置有一攤被腐蝕爆炸過痕跡。

李清風十分清楚,這裏絕對不是他的修複室。到底是誰把他弄到這裏來的,難道是有人想搶那幅老馬識途的殘畫?

屋子裏光線十分暗沉的,為了了解情況李清風隻好摸索著朝有光的地方走去。

“唰——”

灰色的窗簾被拉開,滿束的陽光灑進室內,李清風還來不及打量屋子的情況,就順便被胳膊上傳來的一陣刺痛給吸引過去。

一雙蒼白瘦弱的胳膊映入眼簾,但是手掌卻布滿了坑坑窪窪的膿包,腐蝕糜爛的肉讓它看起來非常可怖。

但是,讓李清風鎮住的不是這個突如其來的傷口,而是這雙根本不屬於他的手臂。

李清風不停的搖晃著腦袋,好似這樣能清醒一些。他可是一名文物修複師,雙手常年與各種文物打交道,百八十斤的青銅瓦罐也是輕鬆抬起的,這雙手一看就沒有幹過什麼粗活。

難道這不是我的身體!

李清風瞬間被這種想法嚇了一跳,整個人向後退了幾步,一麵鏡子不小心被掃了下來,正好照在他麵前。

李清風目光怔怔的看著鏡子裏的少年,雖然這張臉跟他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卻明顯要比自己的實際年齡年輕許多。

“唔!”

突然,李清風感覺自己的腦袋被撕扯,巨大的記憶衝入他的大腦中,他根本來不及查看,就被巨大的記憶流給衝昏過去。

等李清風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屋子裏黑黑的,他摸索著坐了起來,不禁嗤笑道:

“沒想到我李清風28歲居然也能碰上穿越這種事!隻是有些可惜了,居然沒有親眼看到修複後的畫作真跡。”

李清風根據腦海裏的記憶,朝著床頭櫃的地方走去。他一把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張銀白色的卡牌。然後,李清風又將卡牌插在牆上燈具的卡槽上,屋子瞬間亮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