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驚叫劃破寂靜的夜晚,聲音是從蒔花閣樓間傳出,隨後便聽到便聽到急促的腳步聲。
“姒禾姑娘,你醒了?”隻見那人滿眼堆笑,看著像是勢利眼的老婆子,滿肚壞水的樣子。
“你是誰?我怎麼在這裏!”姒禾此刻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這裏的一切都好陌生,空氣中又彌漫著不知名的香氣。
“我是這裏的葛娘啊,姒禾姑娘莫不是睡迷糊了。”隻見那人眼裏的笑意又加深幾分,“這裏是蒔花閣,姒禾姑娘莫不是忘了你是怎麼到這裏邊兒的咯~”
那老女人捂著嘴嗤笑,手中娟布一甩,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姒禾,眼神裏流露出一絲危險氣息。
“蒔花閣?是什麼……”姒禾喃喃自語。
“喲~姑娘怕不是癔症了。你們姒家可是對咱們南丘妖皇不敬,妄圖造反,男丁都被丟入血屍窟碎屍萬段,像你這樣有點姿色的女子才有幸保住一條小命,也不知道是哪個貴族子弟給你求了情。”說著葛娘便露出嫌棄之色,又接著說道,“你啊,真就是屠靈神保佑,不然給你賣了哪個偏門窯子可就得不償失咯~”
姒禾呆愣在原地,也明白目前的處境。對她來說,如今這樣的結局也並非不好。她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是在原來的世界也討不到任何好處。
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姒禾的原生家庭父親雖不偷不搶,但是家裏因為父親酗酒常常毆打母親,她見過母親眼角留下的血淚,也見過父親拿刀砍向自己的畫麵。母親死於父親的暴力之下,她為了活命隻能讓父親消失。雖說這妖皇手段殘忍,但是她與姒家並無感情,也不記得任何關於姒家的事,如今有一席安身立命之處倒也是好事。
冷靜下來之後,姒禾冷笑一聲。
“真巧啊,這名字還真是一模一樣。”想起她在原來的世界也叫姒禾,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姒禾姑娘,我可和你說,咱們這蒔花閣可不是外麵那般青樓,你倒是也不必想著逃離。隻要你盡心為奴家賺夠銀子,奴家也必然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該給你的銀子斷是一分不少的。若你想跑,那就……”
葛娘此時語氣中略帶著一絲威脅,眼神也死死盯著姒禾。
對於姒禾來說此刻萬分要緊的事情就是了解身處環境,活下去才是要緊的。
姒禾放下戒備回複道:“葛娘,我這不是初入蒔花閣一時間沒適應的了,給您添了麻煩,您勿見怪,日後還要多多仰仗您。”
葛娘看姒禾說話倒也和氣起來便不再計較,“那姒禾姑娘就且歇著吧,明日奴家帶你從頭學起,別浪費了你這一副好皮囊。”
葛娘說完這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獨留下姒禾一個人在房間。
姒禾忽然一愣,這人既是蒔花閣的老鴇,方才她亦是一個人闖進來的,也並未見打手,那我不是想去哪去哪,不如趁著夜色見識一下她口中所說的南丘妖族。
姒禾坐在妝鏡前,一抬眸看到鏡中女子。膚若凝脂,臉頰一丟丟嬰兒肥,看起來甚為可愛,但是眼睛好似一隻狐狸眼,可愛中又多了一絲嫵媚。本想著好好粉飾一番,如今這番模樣,難怪那葛娘說我這皮囊值錢,想來這世間男子怕是對這皮囊的女子沒有抵抗力吧。
最終還是帶著一頂鬥笠出了這蒔花閣,當然,是從窗沿爬出去的,姒禾隻知道這裏是妖族,做事應小心謹慎,自是不能從正門離開。
“哼,老女人長那麼凶。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該怎麼熬,還要想盡一切辦法躲那青樓的臭男人們。”
姒禾嘟著小嘴,眉毛都快擰成麻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