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牌?”齊岸仔細讀了一下那串數字:“G7 55K2,確實是個車牌號碼。”
這些信息估計警方也要稍微拆解重組一下,但是白沐晨一下子就解讀出來了,不然怎麼說狐狸狡猾呢。
“我馬上聯係警方那邊去查!”齊岸當即就打電話給當地的警方,把情況說明了一下,然後派小針立刻去警局跟進。
過了一會,安保的人回來了,他們排查到很遠的巷子裏,發現了楠之的手機。
“隻找到楠小姐的手機,已經壞了,那個地方附近都沒有天眼也沒有道路監控,沒辦法再追查下去。”
白沐晨拿過裂成片的手機,心裏莫名一緊,他的腦海裏閃過一個楠之被磚塊擊打頭部的畫麵,這是血契感應到危險了。
穩住心神,白沐晨命令道:“帶我過去。”
安保帶著他和齊岸來到了那個巷子,裏麵雜物倒得亂七八糟的,四處都是碎裂的磚塊,泥地上布滿了紛亂的腳印和拖拽的痕跡。
蹲下身,白沐晨伸手摸上一塊斷裂的磚頭,上麵有處暗褐色的水跡,修長的手指沾了沾那個暗褐色的東西,兩指在鼻前相擦抹開。。。
是血。。。。楠之的血。。。。
這一刻,白沐晨的心髒劇烈地揪痛起來,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扼住了他的脖子,讓他根本無法呼吸。
搖晃地站起身,他扶著巷子的牆壁才能站穩,幾乎要咬碎後槽牙,白沐晨嘶吼道:“讓齊氏派人去查!這裏給我翻開了查!我今天要消息,一定要她的消息!!!”
“是!”齊岸趕緊去打電話通知底下人。
白沐晨白著一張臉撥出一個號碼。
“哎喲~狐狸你想我啦~~~”閻欽澤賤兮兮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
“閻欽澤,你幫幫我。”白沐晨說的很認真,語氣裏滿是請求。
如果他沒有被禁製束縛,以九尾的力量是可以追蹤血契之人的具體位置,但是現在他法力受限,能搜尋的範圍太小了。
“怎麼了?”收起玩世不恭的語氣,閻欽澤聽出來白沐晨情緒不對,“要我做什麼?”
“我弄丟了一個人。”白沐晨的嘴唇在微微發抖,“你幫我找到她。”
“你認真了?”閻欽澤沉默了幾秒接著說,“把具體情況發文字告訴我,放心,整個鬼市都會幫你找。”
“謝謝。”白沐晨掛了電話,捏著拳頭的手暴起了青筋,楠之,一定要等我!
破舊的麵包車在田間小道上行駛著,坑坑窪窪的路麵讓車子時不時會劇烈地晃動幾下。
在這樣的震動下,楠之漸漸恢複了意識,轉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外麵的天已經開始變黑,車裏就更是昏暗了,另外兩個女孩子縮在車子的角落裏默默地抽泣著,顯然是已經哭累了,都哭不動了。
那個打暈她的黃牙正在犯迷糊,應該是長時間看守看得累了,覺得她們三個沒什麼威脅就放鬆了警惕。
很好!楠之靠著車身支起身子,身上立刻傳來了各種疼痛,尤其是腦袋,太陽穴邊上刺辣辣的腫痛。
咬著牙,她努力坐了起來,手被反綁在身後,掙是掙不斷那個粗繩的,用力抽動了幾下手腕,發現繩子主要卡在了大拇指那個關節上。
楠之記起很早以前師兄給她講故事,說到裏麵的主角被抓了,他把自己的大拇指搞脫臼,從手銬裏掙脫出來逃走了。
她當時不明白,還讓師兄給她演示了那個脫臼的位置。
現在就要用上了這種離譜的知識點嘛?她管不了那麼多了,死馬當活馬醫了!
狠下心把左手大拇指卡在身後的座位縫隙裏,她深吸一口氣,咬牙猛地往後全力一壓。
一聲“咯”的脆響,楠之疼的眼淚從眼角湧出來,臉上疼得沒有血色,她抽著氣咬住前麵座位的椅背,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疼得她一時緩不過來勁。
過了好一會,終於第一波的劇烈疼痛過去了,大拇指的關節變成了可以忍受的鈍痛感,楠之試著動了動手腕,真的變鬆了!
拇指脫臼後手掌變窄了,原來緊緊綁住的地方空出來一截,楠之忍痛用力抽出左手,繩子馬上就散了。
重新獲得自由的楠之連忙弄開綁在腳上的繩子,這期間她還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黃牙有沒有醒,還好這個蠢貨一直在打瞌睡。
楠之小聲地爬到另外兩個妹子身邊,幫她鬆綁。
“你怎麼。。。”妹子嚇了一跳,正要說話,被楠之按住嘴。
“噓!安靜,如果你們還想逃掉,等下就聽我的指揮。”楠之的眼睛在昏暗的車裏炯炯有神。
兩個妹子點點頭,不再出聲,都很配合的讓楠之給她們鬆開繩子。
楠之輕聲跟她們說:“我們隻有一次機會,等下不要怕,因為我們沒得選擇了,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