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腳步顫抖地走進臥室,白沐晨看著滿房間的狼藉,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不是電話裏描述那種的淫靡場麵,臥室空氣裏彌漫著血腥味和酒精的氣味,那幾個男人被打得頭破血流,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一地的碎玻璃渣子,花瓶的碎片,還有一台DV機摔在地上。
楠之坐在床上,她渾身幾乎沒有幾片能遮體的布片,雪白的身體上沾滿了鮮紅的血點,詭異綺麗到了極點。
她手裏拿著半隻紅瓶,正顫動地喘息著,兩眼無聲地盯著前方。
白沐晨沒有心思去管那些男人,他焦急地衝向楠之:“楠之?!你沒事吧?!”
“啊!!!”像是應激反應一樣,楠之整個人驚恐地大叫,拿著酒瓶的手在空中亂揮,“不要過來!不要!!”
敏捷地躲開楠之的攻擊,白沐晨一手捉住她的雙手,想檢查楠之的身體有沒有受傷。
可是楠之拚命的掙紮:“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放開!!”她大聲尖叫著。
“是我!我!白沐晨!”白沐晨隻能抱住反應激烈的楠之,把她擁在懷裏輕撫她的背脊,“不是壞人,是我!”
大概是白沐晨的聲音和動作,讓楠之稍微冷靜了下來,她抬起頭呆呆地看著眼前穿著精致禮服的男人:“白沐晨?是你嗎?”
“是我,是我!”白沐晨心疼地擦去她臉上的血淚,“不哭不哭,我來了。”
“唔嗚嗚嗚嗚嗚。。。。你怎麼才來啊!嗚嗚。。”楠之抱著白沐晨不放,突然哭得很傷心很委屈。
哭得太用力,她的嘴角溢出了新的血跡。
“你嘴裏怎麼了?”白沐晨敏感的感覺到她嘴巴受傷了,抬起她的下巴,讓她張開嘴檢查。
楠之的舌頭被咬破了一個口子,嘴裏都是血水,這得多疼!
他想去找點冰塊給她止血,但是楠之緊抱著他不放手:“你不要走。。。嗚嗚。。不要丟下我。。。”
“我去給你找東西止血,你這樣不行。”白沐晨很小聲地跟她說話。
“不要不要。。。你不要走。。。我不要你走。。嗚嗚嗚嗚嗚”可是楠之根本聽不進。
“好好,我不走,你身上還有傷嘛?”白沐晨決定,先檢查楠之身上的傷。
楠之的臉上有個很醒目的巴掌印,她現在跟全裸幾乎沒有差別,潔白的皮膚上東一塊西一塊的青紫淤痕。
撥開她的頭發,白沐晨甚至看到了肩頭的咬痕。。。。
白沐晨頓時強壓的怒火再次湧起,他磨著後槽牙捏緊了拳頭:“畜牲找死!!!”
接著他直接躥起身,一腳踹在地上的那幾個男人身上,連踢帶踩得用足了力氣,地上的人哀嚎求饒他也不停,直到幾聲斷骨的聲音傳來。
撥弄了一下自己滑落眼前的劉海,白沐晨把頭發直接抓成背梳,一把扯開自己的領口。
“你們碰她了是嗎?!”他的眼裏滿是嗜血的凶狠,抓起一旁床頭櫃上的鉛筆就直接紮了下去。
一個男人的手被直接釘穿,痛苦地大叫起來:“嗷嗷嗷嗷!!!沒有!!我們沒有來得及!!真的沒有!!”
“那又怎麼樣?!隻是用手碰也該死!!!”白沐晨已經見血殺瘋了,他抓起任何可以用東西就往那些人身上招呼。
那些人本來就被打的不輕,白沐晨每一下都幾乎下的死手,很快都一個個暈厥過去。
就在他揪起一個男人的頭發,要用酒瓶子碎片插他喉嚨的時候,身後一個柔軟的身體抱住了他:“不要。。。你。。不能殺人。。。會有雷劫的。。”
白沐晨頓住了,原來楠之一直記得這事,是啊,如今他的禁製還沒解開天雷怕是扛不住幾道,受傷的他又怎麼能保護她。
停下手,他扔掉了手裏的碎片和那個抹布一樣的男人,轉身看到楠之正光著腳站在一堆碎玻璃上抱著他。
“你腳不要了?!”他趕緊把楠之抱起來,這裏實在太亂了,得找個幹淨安全的地方安頓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