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辰時正,喬行簡、葛洪、崔與之等大宋權力中樞的大臣們,照例來到了垂拱殿開碰頭會。
原本的碰頭會在卯時,趙靈笙以擔心老臣子的身體為由,將碰頭會的時間改到了辰時,硬生生的推遲了一個時辰之久。
至於常平朝的時間就沒必要改了,每五天一次還起不早的話,官員們豈不是過得比皇帝還要滋潤百倍?
一行人魚貫進入垂拱殿中,卻見到禦椅之上那個從不缺席的身影,今天卻缺席了,這讓他們非常的不習慣。
宋岡站在丹墀之下,對一行人行禮道:“各位,官家命下官給大家傳個信,從今天開始一直到下次常平朝,這幾天的早會全部取消,下次常平朝後恢複。”
喬行簡等人不由得愕然,官家你到底是鬧哪樣?
怎麼突然就不來開會了?
葛洪問道:“宋都知,你可知道為何官家這幾日要取消早會?”
宋岡很無奈的道:“葛相公,下官確實是不太清楚內情,昨夜官家的侍女杏梅突然找到下官,讓下官給各位轉達官家的意思,其他的下官就不太清楚了。”
對於宋岡所說的,所有人都是比較相信的,畢竟官家是一個女子,最信任的當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那幾個侍女,宋岡不知內情也是能夠理解的。
沒有辦法,一行人也隻有各自回到,自己的辦公地點去辦公。
皇帝撂挑子了,他們這些大臣可是不能撂挑子的。
走出垂拱殿之後,真德秀、魏了翁等不在都堂辦公的大臣,就告辭準備回自己的地方辦公。
就在此時喬行簡叫住他們道:“華父、希元,今日尚早,不如去都堂稍坐片刻?”
真德秀和魏了翁立刻明白了喬行簡的意思,自然也就順手答應了下來。
一行人來到都堂,齊聚於喬行簡的公房。
這原本是史彌遠的公房,後來經過全部重新裝修之後,再沒有史彌遠半點痕跡後,喬行簡這才搬了進來。
眾人在接待區落座後,小廝依照不同口味送上衝泡的散茶或者點茶。
等小廝離開並且帶上房門之後,喬行簡這才開口道:“諸位,你們可有誰知道官家為何突然取消早會?”
葛洪接著道:“以官家的勤政來說,如若沒有特殊的理由,想必不會取消早會。”
洪谘夔沉思著道:“莫不是官家突然身子不適,因此臨時取消了早會?”
魏了翁搖頭道:“應該不是,禦史台離醫官院並不遠,昨日我並未聽說有人宣召禦醫過,再說如果官家宣召過禦醫,今日皇城之內就不該如此平靜。”
真德秀此時開口了:“如果不是身子的原因,那麼就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才致使官家無心早會……”
說到這裏,在座的除了洪谘夔、魏了翁、真德秀這些,昨天沒有去垂拱殿覲見的大臣外,其他人都已經是若有所思。
“難不成是因為昨日三位封疆大吏涉及到貪腐,以至於讓官家憂思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