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世昌帶著三十人的精銳騎兵,換上黨項人的特色服飾,在完顏陳和尚吩咐後的當天就出發了。
在幾位熟知地形的向導引領下,這支小隊先是出了西夏國境內,在金國的境內一路向東,一直來到了會州(甘肅白銀市會寧縣)。
在會州渡過了黃河之後,這裏基本就是宋軍的實控地域了。
項世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詢問著剛打聽回來的向導細封轅:“宋軍如今駐紮在什麼地方,距離我們這裏還有多遠?”
“回將軍,根據我打聽得知的消息,我推測宋軍應該駐紮在西寧州,距離我們這裏約莫四百多裏,如果算是繞路的話,應該有五百多裏吧。”
細封轅是黨項八部中的細封氏族人,隻是當年的黨項八部除了拓跋氏外,許多都早已經沒落,細封轅隻能勉強算是一個沒落貴族。
如今西夏國將亡,細封轅也就顧不上什麼禮義廉恥了,如今在完顏陳和尚麾下擔任小校。
因為細封轅是湟州人,對這一片地域非常熟悉,所以項世昌挑選他擔任渡河後的向導。
項世昌考慮了片刻後道:“兄弟們這些時日夜辛苦了,我們就在這裏駐紮一日,明日一早我們再前往西寧州,麵見宋軍的主帥。”
細封轅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將軍,我們為何不直接找到宋軍表明來意,讓宋軍直接送我們去見宋軍主帥?”
項世昌看了看細封轅,說道:“我不能將弟兄們的性命,寄托在宋軍的將領身上,要知道宋人與我們大金雖然結為盟友,可雙方畢竟仇深似海,這裏的宋人將軍如果與我們金人有仇,將我們擊殺於此也沒人會知道。”
“如果我們能完成大帥的囑托,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就隻怕我們無法完成大帥的囑托,那樣我們的死將毫無價值,你明白了嗎?”
項世昌對這個細封轅還是很看好的,所以才耐心的解釋了一番。
細封轅對項世昌躬身道:“屬下無知,多謝將軍解惑。”
項世昌拍了拍細封轅的肩膀,給他灌下一口雞血:“你的能力和野心我都明白,好好的在我們大金國幹,日後定能重振你細封氏的榮光。”
細封轅頓時感激涕零:“多謝將軍賞識,細封轅定當為大金國肝腦塗地!”
項世昌含笑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細封轅下去,開始安排人搭建簡易的營地,為戰馬投喂幹牧草和黑豆,他自己帶著幾個人在附近開始巡視。
在項世昌帶人巡視的時候,不遠處的一處山頭上,幾個人臉上塗著紅色顏料的人,正在密切的關注著這支騎兵小隊。
“大姐,你瞧,那裏就是那支騎兵小隊的位置,他們穿著拓跋氏的衣裳,一舉一動都不像是我們黨項人。依我看來這絕對是蒙古人來探聽情報的隊伍,咱們幹脆將他們拿下,交給大宋的將軍處置!”
說話的是一個略顯稚嫩的男子,他的麵色黝黑,臉上塗著紅色的色彩,看不出具體的年齡。
幾人之中,唯一的那個女子開口了:“莫羅你急什麼急?且不說這支騎兵小隊軍容整齊,戰鬥力肯定非常的強,隻憑我們附近幾個村落的年輕人,恐怕很難將他們俘獲,我可不能拿村子的人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