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藥給我吧。”是一個溫柔的女聲。

隨即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伴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很快一個長相秀美的年輕女子,帶著兩個十歲上下,穿著粉色交領長衫,像是丫鬟的人,出現在蔣月麵前。

隻見她一身暗藍素衣,烏油油的頭發挽了一個髻,隻簪了一隻玉簪,並兩朵絨花。

肌膚欺霜賽雪,一雙黛眉似蹙非蹙,青蔥玉指,蓮步輕移,腰身盈盈一握。

蔣月不禁在心中暗讚一聲,好一個美人。

見蔣月睜著眼睛,女子柔聲說道:

“墨兒,你醒了。”

像是丫鬟的兩個小姑娘侍立在床尾,秀美女子則將手裏端著的托盤放在床邊的小幾上。

隨即便側身坐在床上,一臉關心的問道:

“感覺好些了嗎?”

而我們的主角蔣月則是繃著一張臉,看起來神色平靜。

實際上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該怎麼辦”的懵B狀態。不知該如何回話。

見這女子神色擔憂,蔣月猜測她應該是這個孩子的親人。

但壞就壞在現在她絲毫沒有這孩子的記憶,這萬一要是說錯了話可怎麼辦?

這裏可是在古代,封建迷信的優良土壤。

‘要是被他們發現了我不是原主,覺得我是鬼上身該怎麼辦?弄不好是會被燒死的!’

想想那場景,蔣月打了一個寒戰。

不,一定不能被發現!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其他先不管,應付完眼前的情況再說。

不知道原身到底有多大,但看起來應該在七到十歲之間。

原諒蔣月的瞎猜範圍如此之大,畢竟她在現代未婚未育,也就是接觸過親戚家的孩子之類的。

但那也是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招待一二,平常時候是沒有相處過的。

而且現代的有些孩子光是身高就夠讓人迷惑的。

無他,太高了,具體年齡實在猜不出來。

眼前這個女子的年紀看起來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當然也不排除是她保養的好。

但這更有點讓人不好猜了呀,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代都不好猜。

畢竟要說是姐妹也行,說母女也有可能。這可咋辦?

不等蔣月接話, 女子緊接著又說到:“你這一病總也不見好,可擔心死我了。”

說著手上也不停,俯身扶起了蔣月,小丫頭順勢在她身後塞了一個憑幾。接著把藥端了起來。

“來,趕緊的,趁熱把藥給喝了吧。”

蔣月好奇地摸了摸這個隻在電視裏看過的小東西。

剛一坐好,一股腥臭難聞的中藥味道便飄了過來,直衝天靈蓋。喉嚨裏頓時一陣翻湧。

“嘔......”

蔣月本來就昏昏沉沉、有些惡心犯嘔,這下好了,直接吐了出來,

吐的昏天暗地的,汙穢物和藥碗直接落在了女子的裙擺上。

不過還好,想來這孩子之前應該也沒吃什麼東西,隻嘔出一些酸水。

“姑娘”“姑娘”

兩個小丫頭齊聲叫到。

“啊...”

女子也驚呼出聲,隨即便滿臉慌張的扶著蔣月,語氣焦急的開口問道:

“墨兒,你怎麼了?你可不要嚇為娘啊。”

隨後便著急的朝身後吩咐到:“快去請大夫來。”

“是,雲栽馬上去”左邊的小姑娘連忙行禮應到,隨後快步向外跑去。

“墨兒,墨兒”

女子半抱著蔣月,語氣頗為焦急擔心。

“你怎麼樣了?”

說著又不停的用手拍著蔣月的後背。

蔣月難受的要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隻能擺擺手,耳朵卻沒錯過女子話裏的重要信息。原來是她們母女關係。

另一個剩下小姑娘則急急地繞過了屏風,緊接著雙手捧著一杯水快步走來。

“姑娘,快喝點水吧。”

“來,墨兒,喝點水。”

女子接過水杯,遞到蔣月嘴邊喂她喝下,又在胸口順了順。

“怎麼樣?好點了嗎?”

“嗯。”蔣月點點頭,應了一聲,沒有說話,借著不舒服,躺回了床上。

女子也不在意。而是絮叨著說:

“那個庸醫一點用也沒有。這藥都喝了小半個月了。”

“我可憐的墨兒,真要心疼死我了”

女子一句接著一句,蔣月根本插不上話,當然她也不想插話就是了。

畢竟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娘,她實在叫不出口。

而且現在沒有記憶,也怕不小心說錯了話,可一直不說話也不行啊。

蔣月正糾結著呢,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公鴨嗓。